小三才劍訣中的天機變,是取自變化莫測,殺人無形之意。
梁言剛才隱藏飛劍行蹤,出其不意的斬殺二鬼,正是用了天機變的神通。
他自從在溶洞中練成劍訣之後,今天還是第一次用來與修士對敵,沒想到這劍修威力霸道如斯。
青牙鬼和白須鬼,都是練氣八層巔峰的修為,平時在趙國煉氣輩的修士中,也作威作福慣了,沒想到今日竟被梁言一劍斬殺。
從此以後,這屍鬼宗的‘三鬼’算是徹底在世間除名了。
梁言手中劍訣一掐,那三柄飛劍瞬間合而為一,裹挾著一道月光從半空中倒飛而回,又重新沒入了他腰間的劍鞘之中。
李希然見他舉手抬足間,居然就斬殺了二鬼,此時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半晌後才輕輕歎道:
“梁兄果然是天縱奇才,這才不過短短半年時間未見,梁兄居然已經成就了那虛無縹緲的劍修!天資之高,實在是令人驚豔。”
梁言聽她說得臉色一紅,心道:“狗屁天資,我還不是在試劍洞中,被那數不清的黑色劍氣淩遲,才陰差陽錯地掌握了一絲劍意。若真的隻靠我自己去修煉這小三才劍訣,恐怕沒個七八年也無法入劍道的。”
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會直接說出來,隻能用一句機緣巧合來含糊過去了。
“對了!”
梁言忽然話鋒一轉,又問道:“說起來,當初與我定下洛河之約的正是李道友。如今洛河比鬥會近在眼前,李道友之前又為何遲遲不肯現身呢?”
“這個......”
李希然似乎稍有猶豫,不過還是接著說道:“其實我此次下山,除了陪同小梅參加洛河比鬥會以外,還被本門師兄囑咐了另外一件要事。”
“原來如此!”梁言恍然道:“既然事關你們宗門隱秘,那麼不說也無妨。”
“倒也不是什麼隱秘之事。”李希然道:“我來此是要與一位越國的前輩碰頭,與他交接一件事情。本來這事情師兄已經和那位前輩提前商量好了,隻是我到這裡十多天了,卻一直沒有見到這位前輩的蹤跡,實在是太奇怪了。”
“或許是那位前輩臨時有事耽誤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既然事先已經約定好了,我想這位前輩總會出現的,你就再耐心等待幾天吧。”梁言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李希然有些無奈地點點頭。
二人一番交流之下,決定還是先返回靈寶閣,準備洛河比鬥會之事。
當天晚上,梁言返回靈寶閣後,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身為煉氣期修士,雖然不用每天睡覺,但隔著幾天總歸還是要休息一下的。
他一晚上與人爭鬥,雖然消耗法力不多,但兩天後便是洛河比鬥會,自然也想要將自己的心神狀態調整到最佳。
這一覺睡得甚為香甜,到第二天中午時分,才悠悠醒來。
梁言躺在床上,忽然雙耳一動,就聽到門外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似乎正隔著門縫向裡張望。
這人雖然輕手輕腳,但梁言通過聲音判斷,隻是片刻便猜出來人身份。
他心中好笑,索性呼呼大睡,佯裝未醒。
過不多時,梁言的房門被輕輕推開,接著一個頭紮雙辮的女童,躡手躡腳,幾乎是貼著地麵滾進來的。似乎覺得隻有這樣才可以不發出任何聲音,防止驚動床上之人。
她就這麼一路滾到梁言的床邊,這才探頭探腦的爬起來朝著床上的梁言瞅了一眼。
“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想不到睡著的時候也是跟死豬一樣。”
女童不屑地撇了撇嘴,同時抬起雙手,露出手心中五張黃燦燦的符籙。
這五張符籙,赫然都是煉氣修士中常用的火爆符。
若是低階的練氣二三層的修士被這火爆符命中,可能會傷筋動骨,但是以梁言練氣七層巔峰的修為,中了這火爆符,最多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