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昏暗的通道中,宇文壽正獨自一人行走著。
“該死,當初就不該輕易答應那個老賊的要求,去打壓慕容雪薇。沒想到慕容雪薇這一脈居然有得勢的征兆,倘若當年之事被追查起來,我這個護法可能也就當到頭了!”宇文壽心裡暗忖道。
其實死人墓說到底不過是慕容家族在南垂的一個分支,一直以來都需要看本家的臉色。尤其在站隊這種事情上,一旦站錯了邊,恐怕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不過如今的宇文壽,已經是被慕容聞琴綁在了一條船上,根本沒有回頭路可選了。
“唉.......希望這次能夠成功除掉慕容雪薇,將一切掩蓋下來。”宇文壽輕歎一聲,隨即又想到慕容聞琴許諾的那幾樣寶物和資源,心頭又不由得火熱起來。
“嘿嘿,做成了這事,說不定我此生也有機會衝擊聚元境了。”
就在宇文壽心思百轉間,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一個洞口麵前。
這洞口周圍一個守衛也沒有,卻在外麵有一層黑色的禁製,陣陣陰風從洞口內部刮出,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宇文壽停下腳步,抬頭向著上方掃了一眼,隻見那裡刻著三個蒼勁大字,赫然正是“斷魂窟”!
“墓主啊墓主,您彆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這‘血屍鼎’用用就還,絕不敢據為己有!”
宇文壽喃喃一聲,接著從腰間取出一塊紫木令牌,抬手在半空中一揚。
隻見一道烏光從令牌中飛出,直接鑽入了他麵前的黑色禁製中,而那層黑色禁製表麵一陣扭曲,半晌後緩緩撕開了一道僅供一人通過的缺口。
宇文壽見狀收起令牌,直接從缺口處穿過了黑色禁製,然後邁開大步,向著洞窟深處走去。而隨著他的通過,那個禁製上的缺口,也快速合攏了.......
就在宇文壽消失後沒多久,忽然從後方的陰影中走出來三個人影。這三人赫然正是一路跟蹤至此的梁言等人。
“梁兄的飛劍之術果然犀利,倘若沒有梁兄,我們這一路上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除掉那些守衛。”計來由衷讚了一句。
“計兄謬讚,不過現在倒有一個難關擺在我們麵前。”梁言看了那洞口前的黑色光幕一眼,皺眉道:“眼前這個禁製非同小可,恐怕不是輕易能夠破解的。”
慕容雪薇打量了那洞口幾眼,也讚同道:“嗯.......梁兄所言不錯,當年布置這個禁製的修士,恐怕有聚元境的修為,根本不是我等可以強行破除的........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此處沒有守衛的原因。”
“哈哈,所以這個時候就要輪到我出場了!”計來哈哈笑道:“誰說要強行破除?旁門左道可一向是計某的專長!”
計來說著一拍腰間的一個華麗小袋,隻見一道灰光閃出,頃刻間便落到了地上。
梁言與慕容雪薇凝神望去,隻見是一個碩大的灰毛老鼠,這老鼠足有三尺來長,長得膘肥體壯,四隻利爪和嘴尖都呈現純金之色,頭上還有一對蒲扇大的耳朵,此刻正撲棱撲棱地扇動著,再配合那滑溜亂轉的眼珠,整個一副奸猾無比的模樣。
“咦?五金大耳鼠!”
慕容雪薇倒是一眼認了出來,有些驚訝地張了張嘴道。
“嘿嘿,這也是家師所賜。他老人家的教誨就是,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能搶就搶,打不過就偷.......”計來一臉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