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猿剛現身的時候,一身修為就已經被梁言所看透,赫然正是聚元境的修為。而那個木人雖然梁言自始至終都看不透,但能夠與白猿平起平坐,想必境界也不會低到哪裡去。
梁言即便全盛時期,也就是築基初期的水平,此刻叫他們一聲前輩,倒也不虧。
“咦?這小子是哪裡來的?”猿九靈甕聲甕氣地說道:“邪醫穀每年隻收治一個修士,今年的名額穀主早就給出去了,這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
寧晚棠聽後臉色一急,幾乎是瞬間就把手一橫,攔在梁言的身前嗔道:“不用你管!梁言是來幫我煉丹的,等爺爺來了我自己會和他講。”
猿九靈見狀撓了撓頭,又用求助似的目光看向木人心,豈料這個四輪木人卻是雙手一背,兩眼望天,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呸!老狐狸,感情不是你當值,就完全不操心唄!”猿九靈心中暗罵了一聲,又轉頭向著梁言問道:“小子,你師從何門何派,又為何到常寧山來?”
梁言此刻早就安排好了一套說詞,當即拱手說道:“小子乃是雲罡宗觀魚峰魚玄機座下的親傳弟子,這次因師門任務來到吳國,卻被死人墓的溫濤護法設計陷害,說是要拿小子做什麼人祀。後來在死人墓中誤打誤撞,才輾轉來到此處。”
猿九靈聽後嗤笑了一聲道:“死人墓中三大護法都是築基後期的實力,而墓主在幾十年前就直逼金丹,憑你這身修為,也能從死人墓中逃脫?怕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還不快從實招來!”
這猿九靈說到最後,已經是疾言厲色,一雙大猿眼死死盯著梁言,就差把他腦殼敲開來瞧一瞧了。
不過梁言卻不慌不忙,向著猿九靈一拱手道:“前輩明鑒,小子之所以能從死人墓中逃脫,說來也是機緣巧合。因為死人墓中發生內鬥,三大護法在宗主閉關之地大戰了一場,小子誤打誤撞之下卻通過一條地下暗河,僥幸逃了出來。”
梁言這番話說得七分真、三分假,饒是猿九靈一時也找不出什麼破綻來,而且他怕老猿不信,又拿出自己在雲罡宗的親傳弟子身份令牌,這令牌上麵有雲罡宗的獨門道印,須做不得假。
“哎,是啊是啊!”此刻寧晚棠也叫了起來:“我第一此見他,就是從山壁上的一條瀑布中掉下來的,不僅把我撞開了去,還吞了我的乾元果,所以我才要拉他回來煉丹!”
猿九靈聽了兩人的話,又仔細看了看那塊雲罡宗弟子令牌,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地問道:“就算你所言非虛,可你身為雲罡宗弟子,不在越國好好待著,跑到吳國來乾什麼?”
梁言苦笑一聲,做出一副一言難儘的樣子道:“因為一件師門任務,迫不得已才來到吳國。”
“哦?不知是什麼任務?”猿九靈馬上又追問道。
梁言瞥了他一眼,見他猿目大睜、雙眉緊鎖,不由得暗暗忖道:“這老猿戒心太重,我就是說破嘴皮,恐怕也是白費功夫。嗯.......不能從我這邊著手,須得著落在寧晚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