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談先生的“梅花”二字剛剛出口,酒樓一角忽然就爆發出一股濃鬱殺氣。
這殺氣普通人或許感覺不到,但像梁言這種修真者和阿呆這種武學大高手,自然能夠敏銳地捕捉到。是以他們二人同時轉頭,向著殺氣來源看去。
隻見那是酒樓的角落處,一個身穿青衣的滄桑男子正在獨自飲酒,此人胡子拉碴,背負一柄厚重寬刀,刀身收入鞘中,此時右手握拳緊緊攥住,眼神之中殺氣騰騰。
過了好半天,這人眼中的殺意才緩緩退去,隻見他鬆開右手,一堆白色粉末掉落於桌上,竟然是將自己飲酒的酒杯給攥成了粉末。
接著就見他站起身來,丟下一點碎銀放在桌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向樓下走去了。
“是他!”
阿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什麼?”梁言回過頭來,有些意外地看向阿呆道:“這人你認識?”
阿呆點了點頭,片刻後又搖了搖頭,忽然見他牙關一咬,起身對著梁言說道:“梁兄,我有點要事去處理一下,恐怕不能陪梁兄去赴那七日之約了。”
梁言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不過片刻後也就點點頭,接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陣盤,交於阿呆手中說道:“這是傳訊盤,隻要在一定範圍之內,由此物發出的信息,我都能感應到。你此行若是遇上什麼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就用此物來聯係我吧。”
“好!就以十日為期,十日之後我們在城中的‘江古客棧’會合!”
阿呆毫不推辭地收下傳訊盤,接著向著他微微拱手,便從酒樓之中跳窗離去了。
梁言見狀無奈一笑,他雖然有些擔心阿呆,但畢竟各有各的事情要處理。再加上那傳訊盤是當日他從張家家主手中得到的寶物,隻要相隔不是太遠,都能夠有所感應,所以也就任由阿呆獨自離去了。
梁言看著阿呆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又端起桌上酒壺自斟自飲了一杯。這才起身結了酒錢,出了“醉香樓”。
他在城中隨意逛了片刻,就來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客棧門口,此處大門上掛著一個牌匾,赫然正是“江古客棧”。
既然已經和阿呆約定好了在這裡會合,他自然也把自己的居住地點定在了此處,在向老板要了一間天字號的豪華客房之後,梁言便在房間之中閉目打坐起來。
如此過了不知多久,忽然見梁言雙眼一睜,徐徐吐出一口濁氣,接著又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檀木小盒來。
這個小盒正是當日猿九靈送給他的禮物!
梁言自從那日從常寧山上下來以後,因為感悟到了那一絲進階劍胚期的契機,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個地方潛心閉關。
由於他一顆心全部都用在凝練劍胚和修煉“彈指劍”的神通之上,一時竟然也忘記了這個檀木小盒的存在,以至於到了今天這種閒暇之時,才猛然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