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半空之中,時廣寒、鬆侯與韓非這三人各展神通,分彆以寒冰靈氣、綠色毒霧以及“九霄氣”將梁言周身退路儘數封死,並且靠著各自的靈器遠遠攻擊,根本不給梁言一點可乘之機。
梁言與三人鬥了數十招,心中漸漸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來。
他倒不是怕這三人用水磨的方法消磨自己的靈力,畢竟自己兼修佛、道、儒三家之術,體內靈力縱然不夠精純,但也算得上是渾厚無比。
他害怕的是自己一旦陷入僵持,那邊的西門浩會首先堅持不住。
經曆過剛才喬萬裡的“龍抬頭”,雖然隻是一招,但梁言心中已經把對此人的評價放到了極高的位置。
西門浩雖然逼出了催情蠱,但體內畢竟還有秘陰鬼血之毒,再加上與眾人先惡戰了一場,此時遇到全盛狀態的喬萬裡,未必便能是他的對手。
梁言正這樣想著,果然就聽得身後龍吟陣陣,似乎已經漸漸壓製劍嘯,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恐怕過不了百招,西門浩就有落敗之危。
“不能與這三人比拚靈力,須得創造機會,先斬一人!”
梁言一念及此,忽然劍訣一變,三柄定光劍合而為一,竟然不再抵擋眾人的攻擊,而是迎著鬆侯的百丈毒氣,向他一劍刺去。
“鬆道友小心!”
時廣寒大喝一聲,隻不過他雖然開口提醒,卻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而是加催靈力,將自身的寒冰靈氣催動到極致,同時頭頂之上的寒冰寶鏡光華連閃,一道道白色利刃透鏡而出,猛然射向梁言。
梁言轉守為攻,將三口飛劍合而為一,務求一擊必殺。此等心思眾人都看得明明白白,隻不過他一介劍修,若是沒了飛劍在身,自身防禦就要大打折扣。
時廣寒也是鬥法經驗豐富之輩,知道此刻不應該去管鬆侯那邊,而是應該加催靈力,直搗黃龍,直接攻擊梁言本尊。
一旁的韓非見狀,自然也心領神會,立刻將他幾乎全部的“九霄氣”都運使出來,隻留一分自保,九分都拿來攻向梁言。
麵對兩位築基修士的聯手一擊,梁言臉色肅然,將混混功的第五相“諸法空相”使出,一層厚厚金光環繞在他身周,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護罩。接著身如電射,就向著時廣寒所在的方向衝去。
時廣寒知道他是想逼自己撤去寒冰靈氣,畢竟自己的神通對其威脅最大,在梁言心中肯定把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對於向自己衝來的梁言,時廣寒隻是微微一笑,手中法訣並未慢上分毫,寒冰寶鏡一道接一道的利刃射出,即便梁言有“諸法空相”護身,此刻也是岌岌可危。
眼看那層金光左搖右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支離破碎。梁言手中劍訣卻忽然一變,原本正在追逐鬆侯的定光劍輕輕一顫,居然消失在了半空。
前一刻還被定光劍砍得狼狽逃竄的鬆侯,這一下當真是目瞪口呆。他心下警覺大起,急忙停下遁光,同時將神識放出體外,一臉警惕之色地看向四周。
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卻見遠處劍光一閃,定光劍居然出現在了韓非的十丈之外,向著他的頸脖一劍削去。
這下輪到韓非臉色大變,他是真不知道梁言還有這種隱匿飛劍的神通,不過這種神通雖然詭異,但卻不能將飛劍偷偷送到韓非這種築基修士的腦門上。因為築基修士的神識比煉氣修士的神識強了不知多少倍,隻要心存戒備,是很難靠近其十丈範圍之內的。
十丈的距離,對於韓非這種修士來說,還是有反應的機會的。他大手一揮,就將圍攻梁言的“九霄氣”撤回大半,全都向著那柄飛劍裹去。
梁言身在半空,周圍沒了鬆侯的毒物與韓非的“九霄氣”,頓覺壓力陡輕,他哈哈一笑,左手金光密布,以“一拳相”攻向時廣寒,同時右手扣起一指,淩空虛彈。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