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又在破廟中閒坐了半日,這才也駕馭起遁光,返回了止元城。
他入城之後,並沒有直接往城主府而去,而是先返回了一趟江古客棧,在見到空空如也的客房之後,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阿呆這一去就是七、八天的時間,如今也沒有個信息傳回,不知是否遇到什麼危險?”
他雖然有些憂心阿呆的安危,但畢竟距離當初的十日之約還有兩日,也就沒有過多去操心,轉身出了江古客棧,又向城主府走去。
西門浩見到梁言回來,自然是擺出了熱烈歡迎的架勢。不僅命下人準備了豐盛的晚宴招待,更是親自為梁言斟酒致謝。
梁言也是笑著舉杯,與西門浩客套一番,這才又提出了四時裂炎猴的猴毛一事。
西門浩聞言在半空中擊了兩掌,立刻便有一個煉氣巔峰的弟子從院外走入,雙手托著一個黃色的玉盒,態度十分恭敬地送到梁言麵前。
梁言伸手將那玉盒接過,立刻便感到一股灼熱的溫度通過玉盒傳遞到自己的手掌。他眉頭一挑,下一刻便將玉盒打開。
隻見玉盒之中正躺著一搓深紅色的靈獸毛發,這些毛發根根都有食指長短,玉盒剛一打開,便有一股灼熱的火氣撲麵而來,似要將他的眉須都燒儘。
梁言略略掃了一眼,就將玉盒給重新蓋上了。他雖然沒有見過四時裂炎猴,但此盒中的獸毛火氣強盛,絕不是一般煉氣境的靈獸可以擁有的,想來這個西門城主也沒必要拿此事糊弄自己。
“梁某多謝西門城主賜寶了。”梁言微微一笑,向著西門浩拱手說道。
“梁兄說得哪裡話!”西門浩擺了擺手道:“若不是梁兄仗義出手,我這條命就已經交代了,區區幾根猴毛何足掛齒!”
他頓了頓又道:“另外時廣寒、鬆侯等人原本的獎勵都列在這竹簡之上,我已經命手下將這些東西劃歸到梁兄的名下了,相信不出兩天便可以送到貴府。”
西門浩說著遞出一支竹簡,梁言接過來打開一看,就看到這竹簡上的六人,每人名下都有兩千靈石的獎勵以及許多資源和寶物。
他粗略掃了一眼,便發現這裡麵的東西,有些是宗門可以利用的資源,有些則是個人修煉的需求。
梁言沉吟了一會,便開口說道:“這六人的靈石,梁某就收下了,至於這些資源和寶物,就留給金錢宗的金道友吧。”
西門浩笑了笑,大有深意地說道:“金錢宗勢力不小,金玉葉也是難得的修煉奇才,再加上那花容月貌的姿色,嘖嘖,梁兄果然是有大機緣之人啊!”
梁言聽後,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當初得了雷音玄火珠,價值遠超過金玉葉欠自己的五千五百塊靈石,當時就承諾了等取劍之後再進行償還。此時見西門浩誤會,梁言卻也不願多做解釋,起身就向其告辭離去了。
其實倒不是梁言不願在此多待,而是他一直察言觀色,發覺西門浩雖然表麵強作歡笑,但實際上眉眼間卻滿是憔悴之色。
想想也是,西門浩從準備鑄劍材料,到請百裡軒幫忙鑄劍,再到今日劍成整整花了五、六十年的時間,甚至還因為此劍遲遲不肯凝練劍胚,足見他對這口“紫雷天音劍”寄予了多大希望。
如今被時廣寒等六人設局圍殺,不僅沒有成功收劍,反而還放這口飛劍走脫了去,從此天大地大,再要尋劍何其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