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看得心中頗有些好笑,看來自家的師兄與對麵那位黃衣女修,根本就是兩情相悅,卻不知乾元聖宮的人又為何會出麵阻止。
此時就聽主座上的長發男子一聲大喝:
“胡鬨!韻兒身具極其罕見的天一純水靈根,修道不過三十餘年便已經是築基中期,是我乾元聖宮兩百年內最有希望證就金丹的幾人之一。魚道友,恕我直言,你門下的唐軍,今年似乎已過百歲了吧?”
梁言聽得眉頭微皺,心中暗暗忖道:“這長發男子好生無禮!三十餘年步入築基中期,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也不過才修道了十年而已。”
他心中這般思忖,表麵上卻絕不會有什麼舉動,對方畢竟是金丹真人,此事還需得他師尊出麵。
果然聽得魚玄機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周韻這丫頭,就算是再有天賦,現在也隻是築基期而已。她與我門下唐軍結為道侶,我這個做師傅的還能虧待了她不成?更何況你我兩家都是道門正統,兩人即使結為道侶,周韻也不必來我雲罡山居住,依舊可在乾元聖宮清修,待他們將來突破聚元期,再自行決定去留就好了。”
長發男子嗬嗬一笑道:“魚玄機,你這算盤倒是打得叮當響,莫不是欺我無知?周韻丫頭涉世不深,被你這徒弟不知用什麼手段給蒙騙了。她性格弱勢,如果結成道侶,將來勢必來投你們雲罡宗,你魚玄機倒是可以撿個現成的便宜!”
魚玄機聽後,打了個哈哈道:“晏道友說笑了,天下道門是一家,大家相親相愛豈不美哉?更何況兩家小輩之事,晏道友又何必插手乾預,讓他們自行交流感情,自行發展不就好了嘛?”
長發男子見魚玄機如此無賴,不由得怒極反笑道:“魚道友可真會說笑,我乾元聖宮的弟子,婚事豈可自行做主?彆說她隻是個築基修士,便是道入金丹..........”
長發男子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什麼,又立刻住口不言,隻是嘿嘿冷笑。
他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眾人心中都是起了疑惑,就連魚玄機心中也有些驚疑不定起來,暗自忖道:“這晏老兒剛才想說些什麼?他們乾元聖宮宮主的修為,也不過就是金丹巔峰而已,怎麼門下金丹修士的婚事也不能自己做主?”
魚玄機雖然心中驚奇,但也知道這是彆派內部的事情,自己這個外人是無論如何不能當麵探聽的。隻是晏老兒如此一說,也就告誡了自己,周韻和唐軍的婚事是絕無可能的。
他想了一會,就嗬嗬笑道:“晏道友切莫因為這點小事傷了你我兩家的和氣,此不過小輩胡鬨,就讓他們先潛心修煉個百年,婚約之事,且先押後再談吧。”
魚玄機身為此地地主,同為金丹期的大修士,麵對長發男子的咄咄逼人,已經是極其忍讓了。卻沒想到長發男子毫不買賬,反而冷哼一聲道:
“魚玄機,你不用使這緩兵之計,實話告訴你,周韻已經被宮主許配給了黃石公的第七子,五年之後將在黃石山舉辦雙修大典。至於你門下的唐軍,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黃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