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自然便是梁言和苗素問了。
此時的朱雀廣場,已經臨時搭建了八個擂台,每個擂台上都有兩人在捉對廝殺。
這些人中,有身披袈裟的佛門“高僧”,亦有看上去仙風道骨的山中隱士。有人口中吞吐焰火,宛如市井耍雜之人;亦有人腰間盤著大蛇,看上去凶神惡煞的樣子。
梁言隻粗粗掃了一眼,便知道這擂台上的,大多隻有煉氣二、三層的修為。這些人幾乎都是旁門散修,沒有宗門真傳秘法,也沒有資源供給,就算修煉到老死也難有寸進。
故而此類人都是抱了來世俗享樂的目的,正好遇上柳家天子召開“水陸法會”,便打算借著自己的一些手段,來此招搖撞騙,混個逍遙前程。
各大擂台上的打鬥看似精彩紛呈,但在梁言眼中,不過都是過家家的把戲。彆說是他,就算一些修煉有成的武林高手,便如陸鴻飛之流,也能勝過這些人不少。
隻是苗素問到底所見世麵太少,一進了這朱雀廣場,就忍不住左顧右盼,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模樣,時不時還向梁言詢問幾句。
“先生、先生,你看那個西域番僧,可以口噴烈火,這是什麼高深的內功心法嗎?”苗素問好奇問道。
梁言心中微有些不耐,他總不能說,這是最粗淺的五行法術“火球術”吧?
“高深心法倒不至於,若是你在場中,遇到這個西域番僧,該當如何應對?”梁言淡淡問道。
苗素問知道這是梁言有意考校自己,立刻停下腳步,認真想了想,才答道:“看他火焰威勢迅猛,而且外焰呈紫,內焰呈黃。素問覺得該當以‘散勢法’先散去外焰火勢,再以‘轉圓法’帶偏內焰火勁,如此可破之。”
“說得好!”
梁言拍手笑道:“不如你也上去和他比劃比劃?”
苗素問聽得臉色一驚,連忙擺手道:“這卻如何使得,素問才不過跟隨先生學習了一個月而已,如何能上台與這些高手爭鋒?”
梁言臉色古怪,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覺得他們是高手嗎?”
苗素問微微一愣,怯怯說道:“這個.........素問說不準,但覺得這些吞吐火焰,搬弄大蛇的奇技,總該是非比尋常才對。”
梁言不置可否地笑道:“你覺得自己就弱了嗎?”
苗素問被他問得一呆,還不等反應過來,忽然就感到自己被人拎起,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居然已經站在了擂台之上。
苗素問這一下可當真是大驚失色,心道:“先生瘋了,居然把我丟上台來,他不知道上台就意味著挑戰麼?”
“水陸法會”不同於“品茶會”,因為來參加的人數實在太多,佛道兩家、旁門雜家的各色人物應有儘有,故而也沒有去準備什麼名單,直接采用了上台挑戰的規矩。
但凡來這裡觀戰的人,隻要登上擂台,就視為向擂主挑戰,經過一日車輪戰下來,最終站到最後的那人便算晉級。
這種規則之下,一般有些實力者都會互相避開各自的擂台,剩下那些自身實力不濟,又缺乏眼力之輩,自然就成了彆人的踏腳石。
那個吞吐火焰的西域番僧,顯然就是這一擂台的擂主,剛才已經打敗了七人,甚至打死兩人,一時間風頭無兩,在台上耀武揚威。
苗素問被梁言扔到台上,眾人都隻是覺得眼前一花,根本沒有看清怎麼回事。那番僧轉過頭來,也是微微一愣,但等他看清來人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子,就不由得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