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亭台的外圍,還擺著一個巨大的竹架,竹架之中橫插數條竹竿,竹竿之上則掛了幾塊木牌。
這時一個宮女上前,低聲詢問了梁言的姓名來曆,就把他引入了其中一方石桌。同時又有宮女取出一塊木牌,上麵刻了“唐羽”二字,將之掛到了那個巨大的竹架上。
不多時就又有一個儒生被引到了此桌,那人也是彬彬有禮,先向梁言拱手作揖,然後才在石桌前落座。
隻是此人棋藝實屬一般,與梁言才不過下到第一百五十手,就已經大勢已去,不得已投子認輸了。
那人敗下陣來,立刻就有宮女上前,把刻有他名字的木牌取下,又把刻有梁言名字的木牌掛在了上麵一階的竹竿上。
接下來梁言一路高歌猛進,與其對弈之人,都是在兩百手以內就敗下陣來,而那個刻有梁言名字的木牌,也被一路往高處掛去。
到了第五輪鬥棋的時候,卻是來了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儒生。
此人一套極不合身的寬大儒袍,打扮得邋裡邋遢,尤其那一縷胡須之上,還沾染了剛才席間的酒菜,顯得十分油膩。
梁言瞧了他一眼,不禁眉頭微微一皺,暗自忖道:“這‘品茶會’與外麵的‘水陸法會’不同,能夠進入參賽名單的都是頗有名望的飽學宿儒,並非人人都可報名參與的。就算是自己,也是搭了十二皇子這條線才得以報名,此人如此儀容,居然也能參賽?”
他心中生出疑惑,立刻運轉“混混功”,一番探查之下,卻發現此人體內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但經脈之中內力渾厚,猶如江河湖泊,居然不下於阿呆!
“原來是個宗師級的武林高手!”
梁言暗暗忖道:“整個越國武林的宗師級高手,恐怕也不超過一手之數,據阿呆所說,這些都是內力登峰造極,而且修煉出了功體之人,其實力堪比煉氣巔峰的修士。這麼一個大高手,為何要混入皇宮?”
他心中思考的時候,對麵那中年儒生卻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渾然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已經被梁言摸了個透,還在那對他擠眉弄眼,嗬嗬笑道:“小友,在下齊吳迪,特來領教高招!”
“齊吳迪.......好狂的口氣!”
梁言一愣,旋即笑道:“在下唐羽,請指教。”
那中年儒生擺了擺手,又故作神秘地說道:“指教不敢當,方才我下棋之時偷偷觀察,發現這滿屋子的庸手,唯有小友可堪一戰,故而略略使了點手段,讓咱們提前相遇了。”
梁言沒有去詢問他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而是微微一笑道:“看來閣下也是個妙人,卻不知咱們這一局手談,可有什麼賭注?”
齊吳迪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也罷,誰讓我這輩子就好兩樣,一樣是酒,一樣是棋。你想要什麼賭注,且說來聽聽。”
梁言淡淡說道:“如果在下僥幸贏得一局,就請閣下與我的一位朋友切磋一二,順帶把你修煉功體的經驗,也與他說說如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