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給“一隻耳”下達了任務,就又返回了苗府,在自己的居所一邊打坐修煉,一邊靜候消息。
一晃兩日過去,這一天晚上,他正在自己房中修煉,忽然就感應到有人跨越房頂,正向著自己這邊趕來。
此人身形矯健,速度奇快,隻一會的功夫,就已經竄到了梁言的房頂。
“奇怪,是何人來尋我?”
梁言心中疑惑,坐在房內也沒有作聲,打算看看這房頂之人有什麼打算。
豈料那人翻身下了房頂,站在梁言的窗外,直接“咚咚咚!”的敲起窗戶來。
梁言眉頭一皺,抬手一揮,自己那扇窗戶無風自動,徑直打了開來。
隻見外麵一個中年儒生,衣衫襤褸,嘴角油膩,似乎剛剛吃過什麼鹵味,背後還背著一個碩大的酒壇,正朝著自己揮手。
“齊吳迪?”
梁言微微一愣,明顯沒有想到此人居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嘿嘿,我齊某人言出必踐,既然鬥棋輸給了你,就會自覺遵守諾言,絕不會一走了之的。”中年儒生嘿嘿笑道。
“你倒是消息靈通!居然連我在苗府任職都知道。”梁言笑道。
“這有什麼?隻要是齊某感興趣的東西,沒有弄不清楚的。”齊吳迪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伸手指了指自己背上的那個大酒壇,說道:“看見齊某身後的這壇酒沒有,三十年的寒潭香,城南王員外家的私釀,在地窖裡藏了整整三十年,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我老齊?”
聽了齊吳迪的話,梁言心中有些好笑,罵道:“你一個堂堂的武林宗師,卻乾起了這偷雞摸狗的勾當,就不怕傳出去貽笑大方嗎?”
齊吳迪臉色一正,擺手說道:“老弟哪裡話!讀書人的事情,那能叫偷嗎?我這是好心幫王員外品鑒品鑒。”
梁言搖了搖頭,也不再去與他爭辯,轉而開口問道:“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乾?”
齊吳迪叫道:“我既是鬥棋輸了,理當前來履行賭約,你那朋友不是想要參悟功體嗎,咱們就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邊喝邊聊!”
梁言聞言笑道:“齊兄倒是個爽快人!好,你隨我來!”
他說完徑直走出了居所,腳尖隻是輕輕一點,人便已經無聲無息的跳上了房頂,緊接著身形一轉,便如大雁淩空,向著苗府外圍滑去。
齊吳迪見狀讚了一聲:“老弟好快的身法!”
他也不甘示弱,將自身輕功施展開來,兩人一前一後,在京城街道的房頂飛掠,隻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胡同之中。
這一處胡同,乃是屬於京城太歲幫的轄區,隻是此地比較偏僻,落戶的大都是一些沒有身份背景的普通百姓,故而也不怎麼喧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