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接引神光純白無瑕,與洞府中陰暗潮濕的色調迥然不同,剛一出現,便引動了梁言體內的蜉蝣劍,使之發出錚錚劍鳴。
與此同時,梁言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裡!
這一步至關重要,不容有失!
他將中的功法運轉到極致,周天絕脈中的道門靈力瘋狂湧動,玄青色的靈光在他的體表若隱若現。
隨著接引神光入體,梁言單挑中的那柄蜉蝣劍,就好似被什麼東西輕輕撩撥了一下,很快就開始躁動起來。
然而這道純白色的光暈,卻並未直接把蜉蝣劍引出體外,而是在梁言的體內分散成了無數股細流,從四麵八方將蜉蝣劍給包裹了起來。
原本躁動的蜉蝣劍瞬間安靜下來,隨著這些白色的細流,開始一點一點的從梁言丹田之中破封而出。
“這‘引劍石’果然玄妙!”
梁言暗暗讚歎了一聲,但此刻也根本不敢多想,隻能全力閉目感應,以“養劍篇”中的引劍之法催動自身靈力,讓自己能夠更順利地跨出這一步。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洞府內的青色劍氣也越來越強,若不是梁言提前布置下的法陣阻攔,隻怕這股氣息早已經傳到外麵,讓那鎮守的聚元境掌座發現端倪了。
然而即便是這樣,隨著蜉蝣劍的逐漸展露,那股狂猛的青色劍氣亦是愈發難以壓製,即便梁言布置的陣法不弱,也漸漸難以掩蓋住此處的異像了。
............
這一天清晨,引劍池的洞府外麵,一位長相普通,身材矮小的年輕男子,正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麵閉目打坐。
此人乃是青羽劍宗九大劍堂之一,“木劍堂”的掌座牧少卿。
他在不久前剛剛接替郭淮,成為新的引劍池鎮守使,此時任期還未滿一個月。
要說這鎮守使的任務也是清閒至極,青羽劍宗在翼國一家獨大,除了新近崛起的“索命齋”以外,可以說沒有宗門能夠抗衡。
前不久發生的閻達闖入宗門一事,實在是數百年難得一見。
試想,能夠跨入聚元境的修士,哪一位不是日經歲月磨煉,受儘千辛萬苦,才能有這一身道行的?誰又會為了毀掉一塊石頭,而甘願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也就是閻達這樣的瘋子,為了替愛妻報仇,才會不顧一切地潛入宗門,而且剛好那次周不懂獨自外出,也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
但即便如此,閻達最後還不是被宗主給一劍了賬,連引劍池的門都沒進去?
牧少卿想到這裡,輕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在嘲笑閻達的無知和無能。
“這幫魔道修士,各個都是不長腦子的瘋子,偏偏還自大自狂!哼,‘索命齋’也就是這些年才崛起的,宗內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哪裡比得上我們青羽劍宗傳承悠久?這幫幺麽小醜,我們早晚必破之!”
牧少卿越想越覺如此,似乎把青羽劍宗的宗主被逼封山閉門一事,給直接拋到了腦後。
正當他提起桌邊酒壺,想要痛飲一口的時候,卻忽然聽見山壁之內傳來一陣悶響。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在牧少卿的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
“是引劍池的方向!”
然而還不等他細想,又有一個聲音從引劍池那邊傳出,這一聲巨響響徹天地,好似有什麼東西要破封而出!
牧少卿再也坐不住了,他沒想到自己任期還未滿一個月,引劍池那邊就出事了,這要是追查下來,自己可難辭其咎!
他根本沒有多想,整個人化作一道遁光衝天而起,徑直穿過山壁裂縫,朝著“引劍池”的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青羽劍宗的某個洞天福地,一位白衣長發,眉心處點有一朵梅花的俊逸男子,猛然從入定中睜開了雙眼。
“好強的木屬性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