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若煙見梁言的臉色冷淡至極,不由得暗暗有些納悶,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梁言心中卻是疑惑重重,他不明白方立人最後的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女魔的體內已經有自己種下的禁製,可謂生死都操控在自己一念之間,為何還要“儘早處理”?
“難道是她還有什麼東西瞞著我不成?”
梁言一念及此,立刻展開神識,把家若煙裡裡外外探查了個遍。
那女魔冷不防他忽然動手,但也無可奈何,隻能任憑梁言的神識進入體內,把她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這一番探查之下,並沒有發現任何古怪之處,倒是引來了家若煙的不滿,小嘴哼哼道:“沒想到你這麼多疑,看樣子我是活不到幫你搶親的那一天了!”
梁言聽後也沒理她,隻是在心中暗暗忖道:“是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女魔已經被我種下禁製,根本不可能翻身的,我卻因為一個不認識的路人而起了疑心,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想到此處,便也沒有再多做計較,隻是把火爐上的燒雞撕下一半,遞給了家若煙,自己則捧著剩下的一半大快朵頤起來。
船艙內的兩人沉默無言,不過卻在桌前相對而坐,各自喝酒吃肉,欣賞著沿途美景。
這兩人一舟,就這麼在安靜無聲的氣氛中緩緩南下,不多時便消失在了河流的邊際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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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後,徐國,天青草原上。
一個膀大腰圓、相貌敦厚樸實的年輕漢子,正帶著一個身著紅衣、皮膚白的不像話的小女孩,兩人並肩騎馬而行。
這兩人自然就是經由楚河順流南下,又跨過一座高山,在七天前順利抵達徐國的梁言和家若煙。
他們進入徐國之後,並未掐訣飛遁,反而一路遊山玩水,一副優哉遊哉的姿態。
隻不過梁言在跨過邊境之後,就施展“緣木道”法術,改變了身形相貌,化作了一個敦厚老實的高大漢子。
畢竟他此番去黃石山,可不是真的去慶祝人家的雙修大典的,而是抱著搞破壞的心態。
黃石山本身就有金丹修士坐鎮,而乾元聖宮更是和雲罡宗並列為五大上宗的宗門,實力之強自然不必多說。
此行要交惡兩大勢力,梁言可不想用真實身份。他惹了事情自然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卻會給雲罡宗惹下不小的麻煩。
如今的宗門之中,無論是宗主山何在,還是師傅魚玄機,都待他不薄,故而梁言也不想做個惹事的浪子。
“就咱們現在這個遊山玩水的速度,趕到黃石山隻怕還要一個月,到時候黃石盛會隻怕已經召開了!”家若煙在馬背上翹著腿,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不急。”梁言搖了搖頭,淡淡道:“黃石盛會召開在即,徐國境內各大宗門必定有所動作,咱們一路慢行,說不定還能趕上幾場熱鬨!”
“熱鬨?”家若煙心中疑惑,但也不願意多問,隻是默默的馭馬向前。
兩人在大草原上走了半日,又翻過了一片低矮的土丘,遠遠地就看見了一片十分茂密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