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聽得微微一愣,他現在儲物袋中,滿打滿算也就兩萬多一點的靈石,恐怕就隻夠買下這個劍匣..........
他自己沒有煉器天賦,對煉器一道一無所知,之前想都沒想過,這煉一回劍居然需要如此多的靈石。
不過周歡早就料定他付不起這個價,臉上並沒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沉吟著說道:“老朽知道這對你一個築基期的小子來說,是肯定付不起的天價,所以本來也沒指望什麼!隻不過希望你看在這次煉劍的情分上,能答應老朽一個條件。”
“哦?”梁言微感訝異,拱手說道:“前輩請講..........”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今後修道有成,能再遇到孫錢李的話,希望你可以儘己所能,幫他一次!”周歡緩緩說道。
“這..........”梁言猶豫了一下道:“非是在下不願答應,而是我和他大道不同,今後恐難再見。”
其實他知道孫錢李就在弈星閣,不過如今自己和弈星閣反目,基本沒有可能再見這孫錢李了,所以隻能這樣搪塞道。
然而周歡卻好似看透了他一般,哈哈笑道:“你也太小瞧了他!孫氏子弟都是池中潛龍,不會在一個地方久待,如今這麼多年過去,相信他早就不在當初的宗門了。”
“竟有這事!”梁言微微一愣,似乎捕捉到了不少信息。
他想了想,又道:“就算他已經離開了當初的宗門,但這人海茫茫,在下也不知何時能再遇到他,此時的一句承諾,或許隻是空談。”
周歡搖了搖頭道:“孫家之人皆是商人,南北買賣,不僅通貨,更要相人!他既然給了你那枚墨玉扳指,就是在你身上下了賭資,將來遲早有開局的一天。便是你不去找他,他卻未必不會來找你!”
梁言聽到此處,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看來這孫錢李和孫不二都姓孫,或許不是什麼巧合!
他這次沉吟了許久,才向著周歡緩緩道:“我隻能承諾,將來在不危及自身性命,不違背自己意願的情況下,力所能及地幫他一次!”
周歡聽後嗬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如此也好!他既然肯在你身上下賭注,那老朽也就順手加一把火,算是為當年的恩情還一點利息了。”
梁言這次沒有多說什麼,再仔細檢查了一遍劍匣內的定光劍之後,就順手把它收入了儲物袋中。
“你的這柄飛劍加入了星河沙、太白庚金,再被我以‘黃靈液’和十幾種特殊材料鍛造,如今已成為法寶胚胎一流的靈器。隻要你有劍修之法,稍稍祭練便能完成‘引劍入體’,幾乎不會遇到什麼瓶頸。而且在丹田中的蘊養速度,也會比一般飛劍快上不少。”
周歡有些不放心地在旁叮囑道:“隻不過這半年都必須封劍在匣,不到生死關頭,千萬不要動用。否則飛劍靈性走失,可怨不得老夫!”
“知道了!”梁言點了點頭,衝著周歡微一抱拳道:“多謝告知!”
他和周歡之間本身就隻是一場交易,如今交易完成,梁言也不想在此多做逗留,隻是簡單地客套了幾句,便帶著金玉葉告辭離去了。
兩人一起並肩走在平陽穀的街道上,金玉葉雖然有些天真爛漫,但心思也很細膩,敏銳地捕捉到了梁言心中的失落。
按理說他此刻飛劍提升,就算不是激動非常,也應該有些喜色才對。
但金玉葉卻沒有在他眼中看到一絲高興,反而看到些許落寞。
“奇怪了,這幾天他不都是獨自待在自己住處嗎?除了白天和我出門以外,就再也沒有見過彆人了吧?哪裡來的這股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