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梁言,正化作一道灰色遁光,一邊觀察著四周的山川地貌,一邊掐訣推算著自己所尋之地的方位。
“騰龍山。”
這是當年在誠王墓穴內,那畫像中的殘影所告知的地方,據說柳家老宅就建在這座山脈之中。
隻是柳鴻誠坐化多年,那畫像中的殘影亦是風中殘燭,對數千年前的事情也有些模糊不清了。再加上這麼多年過去,那騰龍山是否還存在都是一個問題,更彆提準確找到它的所在了。
對此梁言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能耐著性子,一邊將神識擴散到極限,一邊慢慢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就在此時,梁言忽然眉頭微皺,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看去,隻見距離他所在位置十數裡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型的村莊。
“奇怪,這小小的村子裡,怎會潛藏著一股怨氣!”
梁言心中疑惑,忍不住按停了遁光,在村子附近落下。
其實他一路尋來,也經常去沿途的村莊或城鎮打探消息,隻是像這種怨氣如此之重的村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帶著一絲疑惑,梁言順著村外的道路,一路走進了村中。
這村子不大,總共隻有幾百戶人家,此刻大都房門緊閉,偶爾有幾個村民在路邊遊蕩,也大都目光渙散,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
梁言有修為在身,自然看出這麼些人不是真的癡呆,而是因為受了太大的打擊,自身難以承受,導致精神崩潰所至。
如果是一個兩個這樣,那還沒什麼,但如今村中有許多這樣的人,隻能說明此處經曆了一場大變故。
就在他有些疑惑,準備上前隨便找個人詢問的時候,道路旁邊的一個宅院的大門卻緩緩打開了。
梁言轉頭看去,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拄著一根拐杖,從院子裡麵顫悠悠地走了出來。
“年輕人,你不是我們村子的吧?”老者帶著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了梁言。
“不錯,在下姓梁,路過此處,想要討口水喝。”梁言禮貌地拱了拱手道。
那老者點了點頭,轉過有些駝背的身軀向屋內走去,同時淡淡道:
“進來吧。”
梁言沒有遲疑,跟著這個老者走入了木屋之中。
到了裡麵發現是一個不大的廳堂,家具甚是簡陋,那老者也沒和他客氣,隻是隨意的拉過一張板凳讓其坐下,自己就去桌上給他倒水了。
“老伯,您是這裡的村長?”梁言忽然開口問道。
那老者的身影微微一顫,似乎有些激動,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隻淡淡回道:“年輕人眼神真好,這一下就被你看出來了。不錯,老朽正是這平陽村的村長,你若不嫌棄,喚我一聲李伯即可。”
“那李伯可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一座山叫‘騰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