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點吧。”
朱友清沒有多說什麼,抬手掐了個法訣,儲物戒中飛出一杆藍色幡旗,飛在眾人頭頂,一道霞光從半空灑落。
霞光落在眾人身上,所有人的氣息都變得若有若無起來,更奇特的是,即便幾人近在咫尺,也互相看不到對方的存在,如果不用神識刻意去查探,幾乎要以為身旁的盟友消失不見了。
“‘天藏旗’能夠隱匿所有人的氣息,大家不要走出霞光的覆蓋範圍!”朱友清一邊施法維持藍色幡旗,一邊沉聲道。
“前輩放心,我們絕不會走出霞光的範圍!”
軒轅淩薇點頭應了一聲,用神識溝通靈獸袋中的羅刹魔牛,開始為眾人指路。
眾人沿著密道一路向下,期間為了隱藏蹤跡,不敢使用遁光,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在密道儘頭看到一個不大的洞口。
朱友清和梁言對視了一眼,同時將護體靈光展開,一左一右走在隊伍的兩側,帶著軒轅淩薇等人往洞口走去。
洞口一出,原本陰暗的環境,立刻被燈火所取代。
眾人放眼望去,隻見是一個龐大的地底宮殿,內部富麗堂皇,各種珍奇材料,在這宮殿之中應有儘有。
“天星石!血雲竹!百妖靈晶.........”
歐陽真如看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叫出了聲來:“好一座窮奢極侈的宮殿!這些寶貝都是輔助修煉或者煉器的極品材料,那一件放在外麵不是價值連城?在這裡居然隻是用來裝飾?”
軒轅淩薇搖了搖頭道:“這還隻是二哥臨時修建的一處宮殿,你們沒見過他在軒轅城的行宮,那才叫真正的窮奢極侈!”
“呸!”段天行怒罵道:“怪不得他要打壓宗門世家,原來是想把這些修煉資源都占為己有,如此揮霍無度,不知道有多少人的修真之路被他斷絕了。”
“好了。”
朱友清打斷了幾人的交談,沉聲道:“我們不是來評價他的,儘快找到軒轅浩宇,才是重中之重!”
其餘幾人聽後,都把目光向前看去,隻見宮殿被淡藍色的高牆分割開來,高牆用天星石打造,能夠隔絕人的神識,根本看不到宮殿的內部。
而在他們的麵前,有幾條彎彎曲曲的長廊,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個巨大的地底迷宮。
“該走哪條路?”段天行皺了皺眉。
“放心好了,天星石雖然能隔絕神識,但我有羅刹魔牛,無論他躲在哪裡都能找到!”
軒轅淩薇說著抬手打出一道法訣,羅刹魔牛從她的儲物戒中飛了出來,隻是身形縮小了不知多少倍,幾乎和尋常的青牛一般大小。
“去吧。”
軒轅淩薇摸了摸它的額頭,魔牛嘶吼一聲,開始向前飛去。
眾人跟在它的身後,很快便進入了一條長廊,在裡麵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就發現長廊出現了一間間的牢房。
剛開始經過的牢房之中,大都是一些白骨骷髏,死了也不知道多久,早就認不出身份了。
但是再往深處走,牢房中就出現了修士的殘軀,清一色的都是美貌女修,有的被鐵鉤穿了後腦,有的被鐵鏈鎖了琵琶骨,各種詭異凶殘的刑法出現在牢房之中,即便梁言也算見多識廣,看到路上的一幕幕也不由得心中惡寒。
“她們都已經死了........而且體內的靈根都被人抽走,死之前還遭受了無儘的折磨!”軒轅淩薇看著沿途的景象,眼中怒火迸發,而她身旁的紫杉更是嬌軀顫抖,似乎聯想到了孿生妹妹的慘狀,心中怒火幾乎快要壓抑不住。
“這裡大部分都是廣陵城附近的散修,也有一小半是商會和宗門的修士........”
朱友清說到這裡,忽然停下腳步,看著牢房中的一個青衣女修,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波動。
“沈師侄........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朱友清看著牢房中已經死透的青衣女修,臉色冷酷到了極點。
“好一個軒轅浩宇,連我們西北七宗的門下弟子也不放過!我歐陽真如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小聲!我們好像快要到了!”
軒轅淩薇忽然出聲提醒,眾人轉頭看去,果然看見羅刹魔牛開始躁動起來,目光死死盯著走廊儘頭的轉角處,似乎已經發現了目標。
“走!”
朱友清低喝了一聲,手中法訣急掐,源源不斷的靈力從他體內湧出,將頭頂那麵“天藏旗”催動到了極致。
眾人都知道自己此行的目標近在眼前,都不敢有絲毫大意,各自將隱匿氣息的神通運轉起來,在“天藏旗”的掩護下,往長廊儘頭走去。
幾個呼吸之後,眾人走出了長廊,來到一個燈火通明的大殿之中。
整個大殿金碧輝煌,中間擺了不少酒席,每一張桌前都坐了一位通玄境的修士,四五個美貌女修環繞在周圍,身上不著片縷,極儘淫穢之態。
這些女修大都是金丹境的修為,臉上滿是討好之色,對身邊的修士予求予給,不敢有絲毫忤逆。
梁言曾經去過饕鬄商會,對於這種糜爛的享樂之事也算是見識過了,但和眼前大殿中的景象相比,那又是小巫見大巫。
隻不過這裡的女修雖然主動,但眼眸之中都藏著深深的恐懼,聯想到之前在牢房中遇見的那些女屍,就知道她們為什麼這麼害怕了。
眾人的目光從大殿中掃過,很快就落在了大殿後方的一根石柱上。
那石柱非比尋常,通體赤紅,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打造,即便眾人隔得老遠,都能感覺到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石柱上麵用鐵鏈鎖了一個人,穿一套黃色的直襟長袍,周身都被鐵鏈刺穿,鮮血染紅了長袍,臉上更是血肉模糊。
不過軒轅淩薇和梁言等人,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石柱上的男子。
“軒轅奇!”
梁言臉色微變,他本以為軒轅浩宇隻會把軒轅奇軟禁起來,沒想到他居然會下此狠手,看石柱上的軒轅奇,已經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若不是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氣息尚存,梁言都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哈哈哈!”
大殿後方忽然傳來笑聲,眾人凝神看去,隻見一張金玉軟榻上麵,躺著一位身材高大、麵貌英俊的青年男子。
此人英氣逼人,但現在卻**著上身,手裡端著一個酒杯,懷裡還躺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二八年華,看上去青春洋溢,偏偏一雙媚眼勾魂奪魄,濃濃春情幾乎快要滴出水來。緊身的衣裙由一條條銀色流蘇組成,中間鏤空,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若隱若現,玲瓏有致的身材更是令人**。
“我的好四弟,你說你平時遊山玩水也就罷了,我都懶得管你,可你偏偏要摻和到我與六妹的事情來,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還不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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