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怎麼,你早就有所發現,在我麵前還賣起了關子?」無心佯怒道。
「不是賣關子,而是我暫時還無法確定。」
梁言沉吟了片刻,緩緩道:「你有沒有想過,箐箐雖然是神農血脈,但她的血液並沒有碰到地宮大門,為何還能夠開啟禁地?」
「這…….」無心愣了愣,搖頭道:「當時形勢緊迫,我也來不及多想,如今回過頭來看,的確有些奇怪。」
「我心中倒是有個猜測,不過必須見到神農扈才能驗證。」梁言淡淡道。
「這還不是賣關子?」
無心嗤笑一聲,忽然又想到什麼,問道:「對了,我記得開明獸不是有追蹤修士氣息的能力嗎?為何不讓箐箐命令開明獸,去琅嬛大陸尋找紫嵐?」
梁言聽後,微微一笑道:「你說的這個辦法,在我們剛剛回到神農山的時候就已經試過了。可惜,開明獸表現得很混亂,搞出了十幾個方向,但每一個都不是很確定。」
「怎麼會這樣?」無心有些疑惑。
「不奇怪...」
梁言淡淡道:「開明獸之所以能找到神農扈,是因為神農扈沒有刻意隱藏自己,他身上的氣息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但紫嵐卻不同,此人極其擅長偽裝之術,她身上的氣息可謂千變萬化,就連我的‘菩提明鏡相都無法看透她近在咫尺的偽裝,更彆說現在相隔千山萬水,就算是開明獸也很難探測到她的位置。」
「你這樣分析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無心微微點頭。
「所以說,紫嵐始終是一個隱患。此女修為高深,易容之術了得,又擅長蠱惑人心,我看她還沒有放棄,隻是暫時躲藏了起來,就像一條藏在陰影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梁言沉聲道。
不同與梁言的嚴肅,無心聽了他的一番分析,卻是有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呆子,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嗯?」
梁言挑了挑眉,抬頭看去,隻見無心已經半躺在藤椅上麵,一副悠悠然的模樣。
「為什麼這麼說?」梁言皺眉道。
「你把敵人想得太厲害了,其實琅嬛大陸大局已定,你就安心等待神農扈出關,準備修煉《神農帝經》吧。至於紫嵐的事情交給我,我會去搜尋此女的蹤跡,隻要她還在琅嬛大陸,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
梁言聽到這裡,不由得微微一愣。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這次地宮之行,無心的收獲極大,不僅渡過了魔族的「魂」、「血」兩劫,還得到了淩紫的功法傳承!
如今的無心,幾乎可以和已經渡過兩災七難的紫嵐平分秋色,就算是梁言,在不動用「天龍不死身」和「陰」、「苦」二泉神通的前提下,恐怕也不是無心的對手。
「倒是忘了,現在的你,實力還要在我之上了。」梁言看著無心,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
「怎麼?知道姐姐的利害了?」無心吃吃一笑,向他勾了勾手指。
「咳咳…」
梁言咳嗽一聲,也不去看無心,忽然大袖一揮,竟然化為一道遁光衝天而走!
無心臉色愕然,等她抬頭去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梁言的蹤影,隻留下一個聲音在竹林間悠悠回蕩:「待我修煉《神農帝經》出關之日,再來找你論道!」
「哼!」
眼看梁言火速離去,無心的臉色有些惱怒。
但她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一抹緋紅出現在臉頰,啐道:「死呆子,你要和我論什麼‘道,?」
接下來的日子,神農山風平浪靜。
梁言隱居在草廬之中
,一邊修煉,一邊指導古行雲和箐箐的劍術。
因為神農扈贈予的五色土還有多餘,梁言把這些分給了趙尋真、紅烏,兩人也都先後恢複了巔峰修為。
不知道是不是因禍得福,經過輪回煞氣的侵蝕,又被五色土治愈之後,眾人的修為竟然都有精進,尤其是栗小鬆,隱隱已經觸摸到了下一層境界的門檻。
不僅如此,之前的栗小鬆隻能以妖獸形態示人,可經過這次大劫之後,這隻狸貓似乎打通了全身經脈,竟然可以重新變化為女童的模樣。
梁言對此十分好奇,有幾次特意詢問了栗小鬆。
沒想到這傻妮子竟然對自己體內的情況也不清楚,隻是覺得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出現在體內,可每次剛要去感受的時候,這股力量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這傻貓,連自己體內的情況都搞不清楚嗎?難道之前睡太久了,把自己給睡傻了?」梁言是真的有被她氣到。
「這怎麼能怪我?就好像你從小沒爸沒媽,你能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栗小鬆理直氣壯地回應道。
「你.…」
梁言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半晌之後,梁言揮了揮手,把栗小鬆又重新收回了太虛葫中。
其實他心裡麵有一個猜測,栗小鬆感應到的這股力量,很有可能是一種血脈覺醒,隻是覺醒的程度不高,所以她才會感覺若有若無。
「這丫頭到底是個什麼品種
梁言暗暗歎了口氣,可惜自己沒有去過妖族大陸,知道的妖族種類太少,實在看不出小鬆的底子。
可無論如何,到了「造化境」才覺醒血脈之力,這血脈覺醒的條件也太苛刻了吧?如果她在之前就隕落了,那豈不是這輩子都沒法知道自己是個什麼?
「罷了,罷了……小鬆的身份,將來總有機會搞清楚,現在還是抓緊自己的修行吧。」
梁言搖了搖頭,屏除雜念,開始打坐修行。
如此安寧的日子又過去了十天。
這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兩道遁光依次落在草廬之前,卻是古行雲和箐箐照常前來修煉。
「師尊!」
「梁哥哥!」
一個渾厚,一個輕靈,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同時在草廬外麵響起。
梁言從入定之中睜開了雙眼,推門來到屋外。
隻見箐箐和古行雲都在院中負手而立,其中箐箐的臉色有些興奮,而古行雲卻是一如既往的嚴肅,或者說無趣。
「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