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之上,司徒允臉色痛苦,氣息衰弱。
他的體內有一道劍氣,全身上下所有的經脈,都被這道劍
氣斬碎。
此時此刻,司徒允已經成了一個廢人,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囂張跋扈的姿態,臉上充滿了恐懼之色。
「原來你也會怕啊。」
一個聲音出現在附近。
片刻之後,虛空一閃,梁言的身影逐漸浮現。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笑道「剛才看你那股氣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天下無敵了,沒想到司徒真君也會害怕?」
「前輩饒命!」
司徒允還沒回答,旁邊就傳來了求饒的聲音。
說話之人正是封太子。
就在一息之前,他還有些茫然,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甚至還在幻想著擒拿苗素問和金玉葉。
但是現在,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男子絕對是他不能招惹的存在!
「前輩饒命啊,晚輩隻是想來找人,沒打算尋前輩的晦氣,是司徒允他不聽我的號令,衝撞了前輩。冤有頭債有主,前輩放過我吧!」
「放過你?」
梁言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閣下的行事作風我也有所耳聞,你仗著有人護持,肆意踐踏落魂海的宗門,隻要一言不合,動不動就滅人滿門。今日若不是我在這裡,雲罡宗上下怕是要被你們屠個乾淨。你讓我放過你,嘿嘿,那你可曾放過那些被你屠殺的宗門?」
封太子聽到這裡,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善了。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忽的一咬牙,發狠道「我知道你不是南垂的修士,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七星城城主之子,封伯候就是我的父親!你若殺我,得罪的可是聖人,今後南極仙洲將再也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什麼?你是七星城城主之子?」梁言有些意外。
「嗬嗬,怕了嗎?怕了你就放我走,等回去以後……」
封太子說到一半,忽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灰衣男子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後,非但沒有露出半點懼意,反而滿臉笑容,似乎還有一點點興奮?「你你要乾什麼?」封太子強忍劇痛,顫抖著問道。梁言微微一笑,道「你有這樣的身份怎麼不早說呢?太子不必驚慌,先在我這裡暫時住下。對了,你們天道盟還有沒有其他高手坐鎮?」
他這番話說得和顏悅色,封太子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此時,司徒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太子小心!他是要套你的話!」
「聒噪!」
梁言眉頭一挑,一道劍氣射出,瞬間就把司徒允的半截身子斬了下來。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山穀。
司徒允下半截身子被劍氣攪碎,隻剩下半截殘軀,傷口處還有劍氣翻騰,就算他是通玄巔峰的修士,也無法在這些劍氣的封鎖下恢複肉身。
封太子從小養尊處優,隻喜歡折磨彆人,哪裡願意被人折磨?看到司徒允如此慘狀,瞬間就被嚇到崩潰。
「彆…彆對我動手,我說,我都說!」封太子大叫道。「好!」
梁言微微一笑,道「我就喜歡和誠實的人打交道,說吧,你們天道盟還有哪些高手?」
「玄真上人。」
「玄真上人?」梁言雙眼微眯,問道「此人是什麼修為?」「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他已經渡過了化劫境的第二災,到了他這個境界的修士,隻有父親能夠調動,就連我也見不到他幾麵。」
封太子一口氣說完,生怕梁言不滿意,又指了指身旁的兩人道「對了
,玄真上人是他們的師父!如果前輩要對付玄真上人的話,用他們兩個做人質就好了。」
「你!」
司徒允和冷霜臉都被氣歪了,回想自己這些日子儘心儘力地幫封太子做事,沒想到最後卻被這個小人出賣。
隻不過,他們體內的經脈都被斬斷,即便怒火滔天,也隻能乾瞪著眼睛,拿封太子無可奈何。
梁言倒是笑了。
他對這個封太子很滿意。
自私、暴虐、怕死、無腦。
很符合一個人質的要求。
「你想活,我可以不殺你,不過你得聽我的安排。」梁言淡淡道。
封太子聽後,大喜過望,連連點頭,生怕他反悔。
「至於你們兩個,若是肯把你們師父的神通絕招告訴我,我也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你做夢!」
司徒允第一個叫道「要殺就殺,今天你殺了我,要不了幾天,師父他老人家就會為我報仇的!」
冷霜雖然沒有說話,但她堅定的目光同樣告訴梁言,絕對不會泄露有關玄真上人的一絲消息。
「看來你們倒是挺忠心的…不過沒關係,我也不需要知道太多,隻要你們三人在我手上就好。」
梁言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這三人暫時還不能殺,須得留著他們的性命,之後用來對付玄真上人。
隻不過,死罪暫免,活罪難逃。
為了防止司徒允和冷霜逃跑,梁言手起劍落,將兩人的肉身斬得支離破碎,隻剩下一縷元神,收入了太虛葫中。
封太子在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此時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眼神驚駭到了極點。
「你不用擔心,我暫時不會對你出手,但你必須按照我的吩咐行事。」梁言笑道。
聽見這個聲音,轉頭又看到梁言的笑臉,封太子隻覺得自己看見了世上最可怕之人,哆嗦著應道「前輩放心……隻要你不殺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