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梁言聽後,冷笑一聲,淡淡道:「天道盟來落魂海這麼多年,屠殺之事乾得少麼,對於那些被滅門的宗門弟子,你們又何曾講過道理?」
「哼,螻蟻之輩,我天道盟用得著和他們講道理嗎?閣下究竟是誰?知道我們和七星城的關係嗎?你敢在此處撒野,將來就算後悔也沒用了!」
中年男子說著,目光死死盯著梁言,似乎想要看穿他的想法。
然而梁言卻是微微一笑。
「是了,那些實力低微之人在你們的眼中隻不過是螻蟻,可以隨意殺戮。那同樣的道理,你們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話音剛落,他就大袖一拂,一道黑色劍光從太虛葫中飛了出來。
「劍修!」
中年男子瞳孔猛地一縮。
他看不透對方的修為,所以想借助七星城的名頭來震懾對方,豈料此人根本不講道理,話不過兩句,竟然直接動手殺人!那飛劍的速度極快,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中年男子隻感覺眼前一花,那道劍光已經到了自己麵前。
下一刻,他就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自己胸口傳來。「啊!」
中年男子慘叫一聲,身軀一分為二,上半截身子騰空而起,下半截身子向下墜落。
他的元神從軀殼中脫離出來,一臉驚駭,想要向遠處逃離,卻被劍光在原地一攪,斬得灰飛煙滅!
「這……這……怎麼可能!」
跟在中年男子身後的兩個金丹境女修,此時都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在她們眼中,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通玄真君,竟然說斬就被斬了?!
「快跑
兩位女修心中都是同一個念頭,可還不等她們催動遁光迎麵就有一道劍氣疾馳而來,先後洞穿了兩人的胸口,把兩人釘死在了城門之上。
天道盟宮殿外,梁言站起了身來。
他的神識擴散而出,深入宮殿之中,很快就覆蓋了所有角落。
這裡麵總共還有一百來個修士,其中有十二個金丹境修士,其餘都是聚元境和築基期的修士。
「奇怪?」
梁言眉頭微皺,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他找遍了整座宮殿,卻沒有找到古行雲的蹤跡。
按照洛天翔的說法,在他離開之前,古行雲已經成功取得了封太子的信任,混入到最核心的地方,那為什麼他不在這裡?想到這裡,梁言抬手打出一道法訣,將宮殿中一個修為最高的人抓來攝魂。
通過此人的記憶,梁言知道古行雲雖然加入天道盟時間不長,但很快就成了封太子身邊的紅人,隻是後來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連他也搞不清楚古行雲去了哪裡。
梁言搜魂之後,露出了沉吟之色。
默然片刻,他忽然抬手一拍腰間的太虛葫,將洛天翔從葫蘆裡麵喚了出來。
「前輩,你找我?」洛天翔恭敬行禮道。
嗯……洛天翔,你當初來找我之前,古行雲有沒有什麼古怪之處,或者有沒有和你談起過什麼事情?」
「這………
洛天翔仔細回想了片刻,搖頭道:「沒有,那一日我和古道友暗中接頭,他表現如常,沒有絲毫奇怪之處,而且他還囑咐我一定要把玄真上人的情報送到,好讓前輩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
「這就奇怪了。」
梁言眉頭緊鎖,神識在宮殿之中掃了又掃,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沉默片刻後,他忽然打出一道法訣,將李天陽身上的禁製解開。
李天陽見識了他的手段,此時封印一解,臉色反而變得更加惶恐,跪在麵前磕
頭不止。
「好了,我讓你為我辦事,就暫時不會殺你。」梁言淡淡道。
「多謝前輩寬有!」
「你去把另外八大上宗的長老召集到此處,沒有我的命令,擅離此島者,殺無赦!」
「是!」
李天陽忙不迭地點頭
得了梁言的命令,他不敢總慢,急忙起身,化為一道遁光往八大上宗的方向飛去。
等李天陽違後,梁言又把手中劍訣一掐,片刻之後,天道盟的宮殿內開出了一朵朵黑色蓮花。
這些黑色蓮花出現在宮殿的走廊、房間、屋頂等各個地方,天道盟餘孽總共一百多人,有些反應較快的本打算逃跑,可他們才剛剛衝出房間,就遇上了這些詭異的黑蓬。
隨著黑色蓮花緩緩轉動,劍氣四散而出,宮殿之中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梁言在宮殿外麵等了三息,三息過後,他按落遁光,走進了天道盟的宮殿之中。
目光一掃,回廊、走道、房間,全都被鮮血染紅,整座官殿靜悄悄的,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了……
「該殺!」
洛天翔看到這副慘狀,並沒有半點同情。
「天道盟中沒有無辜之人!他們在落魂海無惡不作,不隻是搶奪資源,霸占靈脈,還要求所有人都當他們的狗,如果有人膽敢反抗,不止自己會被殘忍虐殺,就連背後的宗門、家族也難逃大難!」
梁言知道他和天道盟有仇。
當年他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宗門,叛門而出,被人廢了修為,在礦洞淪為一個苦工,經曆不可謂不慘。
如今天道盟被自己連根拔除,也算是為洛天翔出了一口惡。
"前輩!"
洛天翔忽然跪倒在地,臉色鄭重。
「何事?」梁言眉頭微驟。
「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拜前輩為師,學習劍修之法!」
梁言聽後有些驚訝:「你要拜我為師?那你自己的師門呢?」「覆水難收,我曾經當眾叛離師門,雖然說有自己的苦衷,但終究不再是清河宗的門人了。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想跟隨前輩學習上乘劍法。」洛天翔緩緩說道。
梁言聽後,點了點頭道:「嗯,你這人還算老實,是人都有私心,向往大道也並非錯事…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憑什麼要收你為徒?」
洛天翔沉默片刻,頓首道:「前輩若能傳我大道,我必生死相隨!」
「這倒是句話。」梁言微微一笑,又問道:「你學劍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