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司馬寒大笑道“道友未免也太天真了吧?我可是蒼龍請來的十二化劫之一,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就算你說我要盜取'玄水仙木',沒有證據的事情彆人會相信嗎?相反,你的身份可是一點也經不起驗證,隻要蒼龍和陸清河注意到你,你幾乎是必死無疑!”
梁言聽後,臉色不變,淡淡道“你盜取的可不隻是'玄水仙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應該還有一團'元真火',如果我把此事告訴蒼龍,你猜他們能不能從你身上搜出來?”
聽到“元真火”三個字,司馬寒的臉色猛然一變。
“你是怎麼知道的?不對難道你那天也在現場?!”“嗬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梁言淡然一笑,並沒有回答司馬寒的問題。
事實上,那天晚上司馬寒與青雲魔尊爭奪“元真火”的時候,他的確在場,而且是在被眾人忽視的祖師雕像內部。
眾人離開之後,“元真火”明顯減少了一點,盜取“元真火”的人要麼是青雲魔尊,要麼是司馬寒,前者的目的是下咒,盜火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盜火者隻能是司馬寒了。
司馬寒目睹了梁言與蓮心合力斬殺天池姥姥的一幕,自以為拿捏住了梁言,卻不知道自己偷盜“元真火”的行為同樣被對方推測了出來。
兩人可以說是互有把柄,所以梁言才不忌憚他。“好啊,看來你隱藏得夠深,是我小瞧了你!”司馬寒從桌前站了起來,雙手倒背,傲然睥睨。
隨著他的起身,一股強大的魔氣散發出來,瞬間就覆蓋了整座閣樓。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毫無作用,識相的就把'玄水仙木'乖乖交出,否則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座的魔功!”
司馬寒早就在閣樓之中布置了結界,目的就是為了殺人奪寶而不被外人發現。
在他看來,梁言雖然斬殺了天池姥姥,但那是趁著天池姥姥受傷偷襲,而且還是兩人聯手,所以打心底裡看不起梁言。
隻要自己全力出手,必定能在短時間內斬殺梁言,奪取“玄水仙木”!
麵對滾滾而來的魔氣,梁言並沒有退縮。
他冷笑一聲,手中法訣一掐,一道雷霆劍光從太虛葫中刷出,隻一瞬間就破開了周圍的魔氣。
“閣下的魔功固然強橫,但我劍也未嘗不利!真要大打出手的話,隻能是兩敗俱傷的結局,閣下可要考慮清楚了。”
梁言一出手就是“三天子劍法”,沒有任何保留。
因為他知道,兩人爭鬥弊大於利,在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藏拙,要儘可能的露出鋒芒,這樣才能讓司馬寒有所收斂,自己也能獲得對等的談判地位。
果然,司馬寒在看到梁言的劍光之後,瞳孔猛地一縮,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斬邪神雷?”
他又重新審視了梁言一遍,臉上神色變化不定,似乎在衡量兩人動手的後果
許久之後,這位天魔山的大魔頭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精光一閃即逝,臉色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隨著他的氣息平穩,黑色魔氣翻滾而去,猶如江河退潮,回到了他的體內。
梁言知道他殺心已去,便也收了劍光,淡淡道“如何,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當然可以。”
司馬寒臉色平靜,緩緩道“你我之間互有把柄,談不上誰威脅誰,但'玄水仙木'對我至關重要,既然如此,咱們不妨做個交易?”
“那就要看道友拿什麼來做交易了。”梁言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看這個如何?”
司馬寒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個木盒,在梁言麵前小心翼翼地打開。
梁言凝神看去,隻見木盒內有一塊黑色泥土,泥土似有靈性,在木盒之中扭曲蠕動。
“這是”
“這是'天魔息土',乃魔門煉體的至寶,我看道友血氣強橫,想必也兼顧煉體,此寶你應該用得上。”
“天魔息土?”
梁言眯了眯眼睛,一邊凝神觀察盒中的寶物,一邊衡量利弊。
玄水仙木是水屬性的至寶,可以用來打造法寶,或者修煉水屬性的神通功法,從陸清河的重視程度來看,此物極其珍貴。
但問題是,梁言修煉的並非水係功法,不隻是他,就連栗小鬆、老金、紅烏、趙尋真等人修煉的也不是水屬性功法,所以這東西對自己的實際用途不大。
至於天魔息土,梁言倒是有所耳聞,的確是魔道的煉體至寶。
隻要把這東西塗抹在身上,讓自己的血肉將其吸收,然後用魔氣緩緩煉化,就能夠增強自己的肉身之力。
梁言想要突破劍心境,其中一個很關鍵的條件,是必須具備強悍的肉身。
因為他要在體內開辟劍心宇宙,肉身就必須千錘百煉,如果肉身力量不足,那就不足以承受開天辟地的威力,最終會肉身崩潰而亡。
而梁言現在的肉身之力,還遠遠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標準,所以提升肉身之力,也是在為劍心境做準備。
兩相比較之下,天魔息土的作用似乎要大於玄水仙木。除此以外,還有一點比較關鍵。
玄水仙木雖然珍貴無比,但同時也是一個燙手山芋,陸清河不會白白將這件寶物送給天池姥姥,他最後交代梁言要把這件事情散布出去,就足以證明他們是彆有所圖。
一個是聽起來名氣很大,但對自己沒有實際幫助而且會引來麻煩的寶物,另一個是名氣不如前者,但對自己有實質提升,而且不會惹禍的寶物。
這種選擇,幾乎不用過多思考。
隻見梁言微微一笑,點頭道“既然道友已經拿出了誠意,那我也不好推脫了,'玄水仙木'換'天魔息土'雖然本座有點小虧,但起碼也算達成了同盟,你我之事,不可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
司馬寒本來還有點擔心,見梁言爽快答應,心中不由得一喜。
“哈哈!道友所言極是,我們做成這個交易,就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誰也不能出賣誰!“司馬寒笑道。
梁言微微點頭,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金邊木盒,在司馬寒的麵前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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