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政變很快在全國蔓延,也波及到了川內。
各地的黨部接到命令要求實行清黨,還要求地方駐軍配合。
寧城縣黨部的書記陳厚斌得到省黨部的命令,要求把寧城的**都抓起來清楚點,蔣總司令的命令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這個陳厚斌之前在寧城並沒有什麼發言權,寧城既有當地的袍哥勢力,又有後來的軍閥武裝,人家表麵上尊他一聲陳書記,允許他在寧城設立縣黨部,實際上他手下就幾個文職人員,雖然也發展了一些國民黨員,但
人家跟加入袍哥會一樣,隻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要論實力肯定是沒有的,而且在李師長的治下,允許他發展黨員但不允許他發展武裝。所以他要捉拿寧城的**,還得借助寧城的武裝力量。
他覺得這一次他這個縣黨部的書記也可以揚眉吐氣了,現在他們國民黨已經占據了半壁江山,說話腰杆都要挺得直些了。
他先找到李師長那裡,請求派兵協助,可連李師長的麵都沒見到。
是一個校官出來接待他,告訴他李師長帶兵出去剿匪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如果是關於寧城的治安問題,有城防團負責,讓他去找城防團。
於是他隻好去找城防團團長吳廣輝。
陳厚斌姿態放得很低,畢竟吳家可是寧城的地頭蛇,再加上有李師長這個強龍撐腰,所以他以請求的口吻說道:
“吳會長,還請多多幫忙,兄弟感激不儘,這也是上峰交代下來的,也是蔣總司令的命令,聽說令郎如今也在上海,也在北伐軍中效命,你我本是一家人呀。”
吳光輝心說:是你的上峰,又不是我的上峰。是你的蔣總司令又不是我的蔣總司令。
這卸磨殺驢的事情老子袍哥們卻乾不出來,誰跟你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