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息之後,草牆轟然塌掉一塊,露出一個兩米來高的大洞,裡麵黑乎乎的,隱約可見一條長長的甬道通往內裡。
雲梨蕩出神識,得到的反饋卻是一團空氣,什麼也沒有,此地果然更加危險,灰綠草條隻是限製神識的範圍,此地乾脆全部屏蔽了。
進入後裡麵很安靜,沒有草條,也沒有其他攻擊,甚至沒有風。黑暗裡,隻有二人輕緩的腳步聲。
前麵的衛臨忽而停了下來,傳音“我們一直在向下。”
甬道非常平緩,向下傾斜的幅度微乎其微,很容易便忽視了。
雲梨捏訣,一條火龍貼著地麵向前路飛去,確實是一路向下,更重要的是,當火龍能量耗儘消散,也未到甬道儘頭。
“安安靜靜,不動聲色,難道是想把我們送入怪物口中?”她喃喃念道,轉頭就研究起周圍。
腳下是泥土,兩邊和頭頂還是泥土,很普通的一地道,就是高了些、寬了些而已。
莫憂遺留的氣息很明顯,此時看來,卻有幾分誘敵深入的意思。
衛臨望著前方黑暗,道“走吧,我們是去救人的,無論前麵有什麼,都不得不去。”
確實是這個理,雲梨也暫時不去想有何古怪了。
接下來,二人不再小心翼翼的步行,拿出熒光石照明,各自禦駛飛行法器,在甬道內高速飛行。
飛了約麼兩天,空氣有了變化,隱隱還聽見說話聲,二人默契地收了熒光石。
很快,就到了儘頭,那是一個無比寬闊的洞穴,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中央的巨大石佛。
石像眉眼低垂,嘴唇微微向上,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一道裂痕從額頭中央開至鼻翼,看著好不瘮人。
視線下移,墨淮被墨綠色草條幫在石像上,莫憂站在他的麵前,把玩著匕首,笑得很開心,就是那滿臉的血紋生生破壞掉甜美的笑容。
雲梨大吃一驚,怎麼會是墨淮被綁著呢?
“莫憂戰力很強嗎?”她趕緊傳音詢問,按理莫憂一個靠吸血嗑藥進階的人,也未見她正兒八經鬥過法,在這樣的場合下,怎麼會是墨淮的對手。
還有墨淮,墨綠色草條雖然厲害,但對於他來說,想要掙開應該不難吧?
“她基本沒有實戰經驗。”衛臨目光沉沉,雖從未見過莫憂動手,但日常的除塵術、火靈術、禦器等都可看出她施展得很生硬。
此外,因為他常年在外做任何,莫憂幾乎一直跟著,就是她選擇分開後學習,也斷不可能是墨淮的對手。
他握緊劍柄,傳音道“可能有第三方介入,先觀望一陣。”
“方墨哥哥,你這樣緊追不舍,憂兒很是感動呢。”莫憂掩唇吃吃笑著,臉上還有幾分羞澀,旋即匕首捅進墨淮肩頭,鮮血汩汩而出。
墨淮悶哼一聲,眼梢鮮紅似血,死死瞪著她,咬牙切齒“我一要親手將你碎屍萬段!”
對於他的狠話,莫憂充耳不聞,她微歪著頭,滿臉擔憂“哎呀,流血了,方墨哥哥你疼嗎?”
說著,她伸出手蘸了點血液,舔了舔,又回味一番,喃喃低語“有點鹹,還很冷。”
“哈哈哈哈”
她突然神經質的大笑起來,拔出匕首泄憤似的,一下又一下往墨淮身上捅,轉眼的功夫,就紮了十來個洞。
雲梨正要出去阻止,她又停了下來,繼續言語羞辱,“沒錯,你的血是冷的,忘恩負義,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