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二人就退到戰區外的一處山頂，夜鶯要去平盧城找穆妍拿玉露丹，分彆在即，衛臨抱了抱拳，道“此番多謝前輩慷慨出手。”
夜鶯揚了揚眉，“本君說過，本君也是星闕仙民，出手並非為你們。”
“無論前輩因何出手，小仙都感激不儘。”
衛臨說得真誠，雖然事出有因，但第九戰區的強者確實是他們請來夜鶯殺死的，若第九戰區因此淪陷，數萬仙兵身死道消，他道心有愧。
夜鶯暗歎，從下界一步步飛升上來的，就是比本土仙民更能拒絕誘惑，堅守底線。
想了想，她道“你是滄瀾大陸的人吧。”
“您怎麼知道？”衛臨驚愕，飛升仙民們來往，最多提及中級位麵名字，幾乎不會提及久遠的小千世界。
而且他很確定，來星闕後從未提過滄瀾。
旋爾，他想起夜鶯刺殺白璽仙君時，使用過的風刀霜劍，明了幾分，“是葉落淩空劍訣？”
夜鶯點點頭，目光悵然，“這套劍訣被白璽放在白帝園秘境裡，隻有滄瀾大陸的修士，可能得到。”
白帝園，白璽仙君……
衛臨怔住“莫非白璽仙君就是白帝？”
青玄大陸有一個古老的隱世家族白家，傳承久遠，早在上古時期，青玄大陸尚未崩裂前就已經是星域有數的世家了。
據說，白家有位驚才絕豔的先輩，號稱白帝，飛升星闕後，陸續降下過幾道仙詔。
故而，在青玄，白家是超然的存在。
夜鶯點頭，眸光裡湧動著他看不懂的複雜，“那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人知道白帝，看來白家還存在啊。”
“白家是青玄隱世家族，地位超然，族裡子弟代有人才出。”衛臨眸光閃了閃，看來夜鶯與白璽恩怨不淺呐。
不過，白帝不是劍修，他接觸的幾位白家劍修大能，修習的也不是葉落淩空劍訣，他們甚至不認識葉，還一度想讓一個小輩拜在自己門下，跟隨自己修習葉落淩空劍訣。
此前他一直以為，葉落淩空劍訣是進入白帝園的修士死後遺落在那裡的。
這是怎麼回事？
夜鶯冷笑“有滄瀾的信仰之力庇佑，白家自然延綿千秋萬載。”
滄瀾的信仰之力庇佑！
衛臨驚愕，聯想到她之前說白璽仙君有一方小千世界，零散的片段串聯起來，他脫口而出“白璽仙君的小千世界是滄瀾大陸？！！”
那個千方百計要抹殺自己的滄瀾天道，是白璽仙君！
衛臨哭笑不得，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白璽仙君放在白帝園的劍訣是他的立身之本，後來得到白家人高看，也有劍訣的功勞，但白璽仙君本人的意誌又是要抹除他。
“當年驚才絕豔的又豈止白璽一人。”夜鶯歎了口氣，語氣幽幽，“滄瀾有雙帝，西白璽，東青落。
與白璽出身世家不同，青落從凡塵入仙門，什麼都是靠自己，然而她卻能與白璽齊頭並進，最後同一天飛升九重星闕，葉落淩空劍訣，便是她所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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