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於杉愣了下，旋即苦澀道：“你知道了啊。”
衛臨點頭，道：“先前我還奇怪，怎麼你對你大哥的病，比他自己還要上心。”
君於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家族權力傾軋，讓衛兄見笑了。”
衛臨擺手，“權力傾軋，哪裡都是一樣的。紀若塵醫術確實不錯，他自創了一套針法，不僅能治病，還能輔助修行者修煉，提高修煉速度。”
“輔助修煉？”君於杉錯愕，靈醫為何很難發展起來，一來是治療需要檢查患者的身體，暴露患者秘密；
二來，修行者遇到的絕大多數傷病，都可以通過自身修為或者丹藥搞定，平日裡需要用到靈醫的時候不多。
如果靈醫能夠輔助修煉，就不再無用，雖不至於興盛，但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沒有傳承。
驚訝過後，他對素未謀麵的紀若塵更加有信心了。
衛臨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是來與你談診金的。”
“診金？”君於杉愣了下，診金問題他還從未想過，不過隻要能治好自家大哥的病，想要多少天材地寶都好說。
衛臨神情嚴肅：“你把我當兄弟，做兄弟的，自然不能利用、欺騙你，咱們兄弟之間明算賬，交易攤開了講。
我現在的處境，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的診金很簡單，我要下界去。”
“下界？”君於杉無意識重複，好半晌腦子才轉過彎來，“你要去祭煉位麵世界？！”
他驚得站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先不說祭煉世界本源有多危險，就算你僥幸成功，也不是就安全了，若被發現，恐怕整個仙盟都會追殺你。”
“以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這種局麵也不會遠。”衛臨聳聳肩，滿臉無所謂。
君於杉啞了半天，認同地點頭，“還真是。”
其實衛臨還挺期待這種情況出現的，隻要他打破仙盟封鎖，成功擁有了世界，就是告訴萬千飛升仙民，從原著民手中奪得世界位麵是可行的。
屆時，定有很多飛升之人效仿他，仙盟需要分出兵力去鎮壓這部分人，他這邊的壓力相對就小了。
此外，不是所有飛升仙民都有實力抗衡仙盟，那些實力不濟、又不服仙盟的人中，定然有找他結盟的。
他們不會再獨自麵對仙盟。
“你能做紀若塵的主？”
君於杉的聲音拉回了衛臨的思緒，他眉梢微挑，“當然，他專研靈醫需要的珍貴靈藥，我幫忙獲得；
出門積累病例經驗，我派兩個護衛輪流保護他；他修習的靈醫術法，我出重金購買，或者從各大秘境裡尋得……”
末了，衛臨反問：“你說我能不能做他的主？”
君於杉啞然，很明顯，紀若塵就是衛臨供養的門派靈醫師，作為一派掌門，他還真能做紀若塵的主。
君於杉很掙紮，限製飛升之人獲得位麵世界是所有星闕本土仙族的共識，如果讓人知道君家在這方麵幫了衛臨，恐怕會被所有門派世家排擠，迎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