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搬了張凳子自己坐了下來，確認王豐已經差不多了之後，他才開口發問：
“王公子，你父親在本地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啊，你平時過的也很滋潤吧？”
王豐半睜著眼睛點頭：“那、那當然，你當我爹是誰，他可是王乾祥！在這舊工業區裡，他打個噴嚏，地上都要抖上幾下！”
張洋咧嘴笑道：“那這麼說，你家也很有錢了？”
“廢、廢話！”王豐迷迷糊糊的語氣頗為自豪，“我家的錢，多到幾輩子都花不完！”
張洋摸著下巴：“那我就好奇了，按理來說你家明麵上也沒經營什麼生意，王老大平時更是一直都擺出一副舍小家為大家的模樣來，你家是哪來的這麼多錢呢？”
“所以、所以說你們這些鄉巴佬就是沒見識。”這個狀態下的王豐竟然還能語帶嘲笑，“明麵上賺不到錢，還能暗地裡賺嘛！”
張洋等來了重點：“哦？怎麼說？”
王豐笑道：“我爸和外麵的老板合作，給舊工業區引進崗位和服務業，再給本地人安排工作，你說，我爸是不是大善人？”
張洋附和著點頭：“善，那簡直是太善了。”
“哈！那你們都被蒙在鼓裡了！”
王豐嘲笑道：“我爸更合作商都有暗中協議的，所有本地工人的工資都會扣除百分之二十直接交到我爸手裡，他們本來該有的各種福利待遇，也會被我爸和合作商那邊直接瓜分掉。”
“聽懂了嗎？我爸等於是瞞著本地人，把他們全部低價賤賣了出去，上次合作商來找我爸談生意的時候還笑呢，說是牢裡的勞改犯估計都不會這麼便宜。”
“而那些本地的傻子還得對我爸感恩戴德，感謝我爸給了他們一口飯吃，加上我家每個月還能收例金，等於是本地不管是工人也好，還是做生意的也罷，都要乖乖給我家繳錢！”
“現在你說說看，我家為什麼會這麼有錢？”
張洋關上了手機的錄音鍵，滿意的笑道：“我現在明白了，多謝你的解答，王公子，以及最後，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他娘的，問題還挺多。”王豐已經快要睡死過去，“不過老子今天心情好，你要問什麼，儘管問！”
張洋壓低聲音：“既然你爸和外麵的老板一起賺了這麼多，那他平時一定有一個賬本用來記賬吧？”
“哈，什麼土老帽，什麼年代了還用紙筆記賬！”王豐接著嘲笑，“我爸都是委托專業的會計會所記賬的，而且還是荊峰市最有名的陳鋒會計事務所！所有的賬目都安安全全的保存在他們那呢。”
“完美！”張洋打了個響指，“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王公子，再見！”
任由王豐在包廂裡睡著，張洋滿意的走出了房間，而王豐那些個跟班還在下麵聊天，根本就不會留意到樓上發生了什麼。
張洋心滿意足的露出微笑，自己的第一步計劃已然成功，接下來，就看這第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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