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黃豔茹的手腕一同冰冷下去的,仿佛還有張洋的血液。
這一瞬間,自從出獄之後一直所向披靡的張洋,仿佛也再度體驗到了當日被誣陷入獄時的萬念俱灰。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聽見了樓上傳來的動靜,紛紛趕了上來,然而當他們見到這一幕後,也是由衷錯愕的張大了嘴,不知所措。
“這、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孔候瞪大眼睛,“阿洋,這是……?”
候茉莉則立即判明了局勢:“難不成是有人襲擊?”
秋天則立即接話:“我這就聯係源總,讓他派人加強園區的守衛!可惡,他們到底是怎麼突破這裡的重重阻礙摸過來的……”
隻有張洋依舊緊低著頭,咬緊牙關,絕望與憤恨都在這一時刻冒了出來。
小燕也撲到了黃豔茹的身邊,淚流滿麵:“嫂子?嫂子你這是怎麼了呀?你彆嚇我……哥,嫂子不會有事吧?嫂子到底怎麼樣了呀!”
“……都怪我。”張洋進閉著眼睛,“如果我能早點注意到的話,如果我能更謹慎的話……”
直到黃老拄著拐杖走了過來,先是蹲下,隨後摸了摸黃豔茹的手腕,這才皺緊了眉頭:
“雖然體溫已經消失了,但是脈搏還在,豔茹還有救,趕緊送到醫院去再說。”
張洋驚醒過來,剛剛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他也丟失了冷靜,現在仔細感受一下的話,的確就像是黃老所說的,嫂子雖然體溫已經消失殆儘,但基本的脈搏和心跳卻仍舊存在,隻不過很是微弱,仿佛時刻都處在命懸一線的關口上一樣。
隨後,張洋立即將失去意識的黃豔茹抱了起來:“快,快叫救護車!”
……
海都第二醫院,深夜的重症監護室走廊外。
張洋一行人都在焦慮的等待,尤其是張洋,小燕因為悲傷和驚嚇過度,早就已經帶著滿臉的淚痕,疲倦的依靠在張洋懷裡睡著了過去,而且從嫂子出事到現在為止,也已經過去了足足四五個小時。
沒有人開口打破這焦灼的寧靜,人人都在焦慮的沉默中等待。
期間,隻有李源打來了電話,先是向張洋道歉,畢竟事情是出在了他的地盤上,隨後他還告訴張洋,園區內的監控攝像頭雖然勉強捕捉到了黑夜中那一閃而過的身影輪廓,但卻無法判明對方的真實身份,同時,關於那個襲擊者的動向,他們也丟失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