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身旁放置著一隻精巧編織的竹簍,內裡有幾尾鯉魚上下翻動。
李淵仿佛融入了這水墨畫般的景致中,成為了一幅動人心弦的漁隱圖。
在其左側,老太監福伯,穿墨色錦緞長袍,垂首而立,臉上溝壑縱橫,身姿雖略顯傴僂,但雙目卻依舊銳利如鷹,透出曆經滄桑的智慧之光。
李淵右側的空地上,還有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男子麵容冷峻,身材魁梧,穿著玄色勁裝,腰間佩劍,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堅毅。
女子黑紗遮麵,發絲輕挽,插以簡約玉簪,身著一襲淺色素衣,外披輕紗,風姿綽約,仿佛春日裡的一抹清風。
此時,兩人單膝跪地,眉眼低垂,似乎在等待李淵發號施令。
流水潺潺,林間偶爾傳來鳥叫蟲鳴,除此之外,河畔一片靜謐。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突然,李淵雙眸一亮,手腕一用力,魚竿猛然一提。
一番拉扯之後,一條肥碩的鯉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銀光,躍出水麵。
李淵手法熟練地將魚解下,放入竹簍,臉上洋溢著淡淡的滿足與愜意。
“釣魚也是一門學問。”
李淵一邊掛餌料,一邊笑嗬嗬地解釋道:
“等待魚兒上鉤時,要耐得住寂寞,而魚兒咬鉤時,卻要眼疾手快,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機會。”
“釣魚看似簡單,其實其中門道頗多,殊為不易。”
“如朕這般,每日都能滿載而歸的垂釣之人,放眼京畿道,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福伯聞言,嘴角微微一抽。
[陛下,老奴此生從未見過如您,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這河裡的鯉魚都泛濫成災了,您兩個時辰,就釣上來五條。]
[這種恬不知恥、毫無底線的話,您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啊!]
福伯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卻堆起諂媚的笑容,附和道:
“陛下,您真是太謙虛了。”
“就您每日的漁獲,彆說是京畿道了,就算是放眼整座天下,您也是當之無愧的垂釣第一人。”
李淵聞言哈哈大笑,他將魚竿往福伯手裡一丟,笑罵道:
“哼,你這老狗說什麼大實話。”
“我家明哥兒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做人要低調,懂不懂?”
福伯接過魚竿,欠身道:
“陛下,教訓的是,老奴知錯了。”
李淵緩緩起身,擺了擺手道:
“你在這兒盯著,朕和他們去樹林裡逛逛...”
福伯連忙躬身應是。
目送李淵三人離去後,福伯盯著魚竿頂端,來回擺動的魚線,喃喃自語道:
“哎,真應了小郎君後麵那句話。”
“老奴也想低調,但是實力不允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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