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陽與王總交談前,已經與兒子兒媳說好了,決定了不再打工了,葉童已讀初中了,程宇航也讀小學三年級了,正如當年賀勤惠所說,她們家遲早都要請保姆,在葉童讀小學三年級時,太奶奶年齡大了,確實無法照料孩子了,加上程宇航也讀幼兒園大班了,於是他們便請了保姆。現在孩子們也長大了些,程山陽也可以放心退休了。他和王總聊完後,回到宿舍裡,賀勤惠趕忙問談的結果如何?
“情況是明擺著的,我說的也是實事求是的理由,收拾好,我們隨時有可能離開這裡”。
幾日後,公司批複下來了,同意程山陽的辭職要求,公司考慮程山陽這些年對煤礦付出,開了一個歡送會,餞行後,安排車直接送山陽夫妻回到四川兒子家中,回到家裡後,一家人高興的歡聚一堂。
程山陽坐下來,與家人分享了他與王總的談話後的結果。大家都為他感到高興,紛紛表示支持他的決定。晚飯後,程山陽和妻子一起坐在陽台上,看著夕陽西下,回憶起多年來的點點滴滴。
他們感慨時光飛逝,同時也期待著未來的生活。程山陽知道,雖然放下了工作,但他的人生還有很多精彩等著他去發現。回家了,乾媽知道了,也趕過來,一見麵就說道:“好不容易把這對不甘寂寞的倆口子請回來了,你們回來了這才像個家,我和你保保過來,才有落腳的地方,想到你們幾個妹妹家去一趟,她們都還沒到休息的年齡,就是到了她們休息的年齡,她們也有她們自己的一個家,她們的時間也沒你充裕”。
“山陽!你這次回來,這是幾年以來,可能是除了葉童出世,是你乾媽最開心一次”。
“她老人家,隻要不說“報應”,我就認為她老人家開心了”。
“你沒話找話說,這句話,我歇了好多年沒說了,不說了,明天老娘跟你接個風,把葉童姑婆姑公喊到一起”。
“明天吃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您老人家做東,您每次都是大包大攬,這次兒子不給您老人家這個麵子了,保保發個言,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這次山陽點名叫我說話,確實山陽說的有道理,範有理也該讓一回了”。
“乾媽還有這麼一個強勢的名字,我第一次聽到,好新鮮!”。
“你老子想到今天氣氛不濃,他加一點味道,這個名字是你保保的專利,而且也要選時間地點才可以叫”。
第二天,一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鬨鬨地吃了一頓飯。席間,大家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飯後,程山陽和賀勤惠帶著葉童兄弟倆去了公園。他們手牽著手,漫步在湖邊,享受著難得的悠閒時光。
“爺爺!以後我們可以經常出來散步了,葉童牽著弟弟程宇航的手開心說道”。
“是啊,寶貝。爺爺奶奶以後有更多的時間陪你們了。”賀勤惠摸著葉童的頭溫柔地說。
程山陽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他知道,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周末,程山陽夫婦帶著全家去了周邊的景點遊玩。他們欣賞了美麗的自然風光,品嘗了當地的特色美食,還拍了許多照片留作紀念。
程山陽與賀勤惠回到兒子家中,與兒子兒媳生活在一起有諸多不可慣,好在天天有兩個孫子,回家陪著爺爺奶奶說些學校的趣事,倒還有一點繞膝之樂的樂趣,這時賀勤惠開導他:“你不是還有一個看書寫作的愛好嗎,我們上街在書店買點書,在文具店買點紙筆,你就不是又可以找到事做了嗎”。
程強下班回到家,看到父親無精打采的樣子,就說他:“您不好耍,就到爺爺家去,叫他帶您到老年俱樂部去陪老年人下棋打牌喝茶,您要慢慢適應大都市的生活”。
“好吧!你們兩個把你們自己事乾好就是,丹鳳!現在你媽在辦生意,有什麼儘管跟你媽說就是。還有一個事,唐二妹下個月結婚了,我同你媽可能要去耍幾天,這幾天葉童程宇航他們的生活怎麼辦?
保姆又是辭退了的,你們奶奶年齡大了,我也不好跟她說”。
\"爸!我跟程強看到您這樣,我們也想不出好辦法來安排你的業餘生活,隻有您自己慢慢調節,習慣了就好了,生活上有事我會跟媽說的。唐二妹結婚她也給我們說了,到時您把禮金替我們帶去就是,您和媽媽跟她解釋一下,我和她哥哥抽不出時間,請她們諒解一下。葉童他兩弟兄中午不回家吃飯,您們知道的,萬一特殊情況,叫奶奶辛苦一下,這件事我和媽媽跟奶奶說,短時間,我相信她會同意的”。
因唐二妹結婚的事,丹鳳提前跟奶奶說了,奶奶說:“他們兩人去一人不行嗎?”。
“奶奶!就讓爸媽他們去散散心,他們才到大城市,還很不習慣,出去散幾天心可能要好點”。
“我這個孫兒媳婦真會替人考慮,所以當時我同你姑媽第一眼就看上了,好就這樣,有什麼事提前跟奶奶打電話”。
唐二妹的婚禮如期進行,女婿是省城郊區的一個中學教師,女婿聽唐二妹說過乾爹的身世,因此女婿一家對山陽夫婦很是敬重,唐遠江夫婦得知唐二妹的婚禮程山陽夫婦會來,所以他們夫婦兩人也提前趕來了,婚禮期間他們每天都會一同喝酒,一起聊天喝茶,一起遊玩。分彆時唐二妹新婚夫妻親自安排車把乾爹乾媽送到家,也送了一些貴重禮物。
從唐二妹婚禮回到家後,程山陽把紙筆拿出來,因上次寫了一次回憶錄了,這次理不出一個頭緒,看書現代作家寫的作品,又看不進去,幾大名著青少年看的次數多了,裡麵章節都可以背下來了。也試著找乾爹一起到老年俱樂部去了幾次,由於年齡差異,又缺少共同語言與愛好,幾天後也感覺沒興趣。兩個同爺爺時間長了,新鮮感也少了。山陽對程強說道:“你老爸這個人,從十三歲就開始做活,一直到前段時間回家來,都沒停止過工作,一閒下來,確實很難適應現在這種生活。如果要去找事做,早就過了辦證的年齡了”。
“爸!您同媽在年輕時對自己晚年有個設想沒?我想無非就是現在這種生活,蒼天對您不公的是,使您在幼年受了太多苦難,但您一進入社會經曆事情,都是經過您的努力,都是取得了成功了的。我們父子這麼多年,我知道您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但您要服從自然規律,您要服老。我和丹鳳看到您這樣,我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為您解除您的煩惱,如確實還有老板要聘請您,我們承諾您再去乾幾年。如奶奶知道了,她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其實我們也很難”。程山陽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但我隻是想找點事情做,讓自己不那麼無聊。”
”我有時也在想,我童年時玩伴,工作時工友,從政時同事,我同他們相比,也沒留什遺遺憾。你老爸也許是從小就開始勞動,接受鍛煉的早,始終有精力過剩的感覺。現在的情況也就隻有這樣了。一個人的寂寞,也可以通過後天創造條件改變一下,比如你可以把丹鳳父母接上來休閒娛樂一下,當然我也可以出去走走。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有人來聘請我,各方麵都適合,你們還得同意我再去乾兩年,至於你奶奶的事,我會儘量說服她的”。
“就這樣,聽到您精力過剩的感覺,我很高興,至於創造機會減輕寂寞的事,這好辦,我會及時給我嶽父嶽母打電話叫他們上來。另外您的朋友這麼多,你也可以出去會會他們,一切按我們商量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