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忙道:“咱們大小姐也是好樣的,才貌雙全,一顰一笑全都隨了老夫人,比起那京城裡的名門閨秀也不多讓,隻是以後啊,還要辛苦老夫人給大小姐做主,這麼好的孩子,可不能讓人給禍害了。”
閻氏氣得想打人,可這是在老夫人麵前,她不敢。
她隻能瞪著丁氏,雙眼噴火。
丁氏樂得自在,老夫人眼裡隻有自己,其次是三老爺,然後是銓哥兒,至於何苒,哪怕她真是一棵搖錢樹,老夫人也隻管往下搖錢,才不會管那棵樹是不是要澆水要施肥。
丁氏這樣說,無非就是要在老夫人心裡種上一棵刺,閻氏的刺。
那什麼驚鴻樓,哪怕落不到三房手裡,也不能讓長房獨占。
來啊,互相傷害啊!
“女兒,印信你先自己拿著,那魚鱗冊總能先交給為父了吧”
何大老爺的聲音如那三月的微風,吹拂著何苒那顆缺少父愛的芳心。
何苒抽抽鼻子,把魚鱗冊鄭重交到何大老爺手裡。
“父親,女兒隻信任您,女兒知道,無論何時,父親都會為女兒做主的。”
聽聽,做主啊!
何大老爺強忍下心中的喜悅,對閻氏說道:“你還在這裡做甚,我和苒兒後日便要進京,你去把行裝收拾出來,給苒兒多帶幾件衣裳,京城比真定要冷上一些。”
何苒自從回來以後,就是一身蔥心綠,不知道的,還以為真定府是個村,村裡種的都大蔥呢。
老夫人問道:“後日便要進京這麼急的嗎”
雖說真定府距離京城不算太遠,可老夫人這把年紀也還沒有去過京城,說真的,聽說京城的驚鴻樓也是何苒的,不,何家的,老夫人動心了,那家驚鴻樓是銀樓,她總要去挑上幾件戴得出去的首飾吧。
何大老爺歎了口氣:“母親不知,那京城的驚鴻樓還有一位東家,且位高權重,苒兒隻是一個小姑娘,兒子也是做父親的人了,怎麼能忍心看著她被人拿捏呢,總要過去看看,找找京城的舊友,托托關係,也免得苒兒讓人欺負了,咱們一點法子也沒有吧。”
原來去了京城,還不能直接就到驚鴻樓裡挑首飾啊,還有一個位高權重的東家,那豈不是還要看人臉色,何老夫人頓時沒了興趣,她在真定府,可沒人敢給她臉色看。
“行了,那快去準備吧,窮家富路,到了京城彆讓人笑話。”老夫人揮揮手,她累了,她要休息了。
閻氏被何大老爺打發出去給何苒置辦衣裳首飾,這種事本應何苒一起跟著的,可是何大老爺不放心,閻氏那惡婦,萬一當眾對何苒謾罵,那豈不就應了外麵的傳言
沒把兩座驚鴻樓抓到手心裡,何大老爺可不敢有半分疏忽。
何苒打個哈欠,她也累了,所以她回去睡覺了。
隻不過她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就又出門去了。
門子遠遠的看到何苒,心裡便在嘀咕,不知道這一次大小姐有啥借口。
大小姐的借口堂堂正正:“繼母出門了,我要去她跟著服侍,晚到一步會被罰跪搓板的。”
門子......懂了,大小姐的借口,十句裡九句不離繼母,總之,她就是一個被後娘迫害的可憐繼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