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
普之下,自稱哀家的,唯一人耳!
“來人,看看外麵是何人?”郭首輔大喝。
他們所處的雅室是在二樓,剛剛那聲音十分清晰,不像是從下麵傳上來的。
侍衛將梅影軒前前後後查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那個人。
雖然或許隻是無聊之饒孟浪之語,可是三位大饒心情卻全都給敗光了。
議什麼政,不議了!
戰報接二連三傳來,謝鴻明與馮讚的大軍,在平山衛與符燕升大軍會戰,首戰負,官軍後退三十裡。
消息傳到京城,皇帝又哭了,隻是這一次,他不敢到太皇太後麵前哭了,他悄悄抹眼淚,他覺得,他的祖父、父親、兄長,無論哪一個,都不像他這樣命苦。
他們在位時,都是太太平平的,哪怕是韃剌,在新皇剛登基的那幾年也是老老實實。
隻有他,龍椅還沒有坐熱,尚未在朝臣中建立起至尊無上的威望,晉王就造反了。
而且,為何要是晉王啊,晉地距離京城那麼近。
是的,如果晉王沒有謀反,皇帝甚至不知道晉地在何處。
先帝從會走路,就被當做王朝的繼承人來培養,有多位師傅傳授他各種知識,太祖還曾經抱著先帝,把輿圖上的山川湖海指給他看。
皇帝想到這些,心裡便不舒服。
這一切,都是皇兄的,和他沒有關係,他也隻有逢年過節,才能見到父皇,父皇也不曾多看他一眼,更何況讓人教導他呢。
皇帝越發覺得自己命苦,回到寢宮,他望著窗外樹梢發呆。
內侍江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睛一亮:“陛下,您看,那裡有一隻綠色的鳥,像是昨在慈寧宮裡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