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三人來到二樓。
“二樓很簡單。”蘇晴介紹,“東邊是我媽的房間,西邊是另外一間房。西邊的房間應該還空著,香姨沒搬進來,我帶你參觀一下。”
“憑什麼我媽和靜姨住樓上?”何傾顏不滿地疑惑。
“難道還能讓長輩和我們一起住樓下?”顧然道。
至於擔心長輩走樓梯有風險,根本不會,這棟彆墅雖然隻有三層,可也是有電梯的。
“應該我和我媽兩個人住樓上,你、你老婆、你嶽母,三個人,住樓下。”
“彆理她。”蘇晴對顧然淡淡道,“躁狂症的特點很多,具體到何傾顏身上,不管彆人說什麼,她都要反對彆人一句。”
“杠精果然是病。”顧然說。
其實他說的是蘇晴。
他覺得‘你老婆’、‘你嶽母’沒什麼問題,非要抬杠!
“蘇晴說對了。”何傾顏竟然也讚成,“讓我和我媽住樓上,我還真不願意;杠精也真的是病。”
三人往西邊走,推開一扇門,空間豁然開朗。
蘇晴稍微讓開一些位置“這就是我以前住的房間。”
“我之前還在想,你一個人為什麼要租140平的房子,現在明白了。”顧然說。
眼前哪裡是什麼臥室啊!
除了沒有廚房,這完全就是一家人居住的地方,有客廳、書房、兩個陽台、衛生間、衣帽間、臥室。
竟然還有暗室!
“這房間多大?”顧然忍不住問。
蘇晴想了一會兒“忘了,不過二樓整體大概600平,除去公共區域,再加上我的臥房本來就偏小,大概150到200之間。”
“心理醫院就這麼掙錢嗎?”
蘇晴笑了。
“當然不能,”她說,“但我媽是世界最頂尖的心理學家,如果連她這樣地位的人都賺不到大錢,心理學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這當然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重要程度。”
“好吧,有道理。”顧然點頭。
說到莊靜,他還能說什麼呢?財神也要喜歡莊靜的。
“說不定貪汙了。”何傾顏手抵著下巴沉吟,好像是來豪宅度假,結果不得不破案的名偵探。
“沒有哦。”略帶笑意的聲音。
三人轉過身,看見莊靜笑著走進來,家居休閒服難掩她的端莊典雅。
“靜姨。”顧然開口,“我們吵到您工作了嗎?”
“沒有,”莊靜輕輕搖頭,“我想著你們應該回來了,就出來看看,忙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工作,幫一位老同學的新書寫序。”
顧然立馬道“靜姨您的書,還有您翻譯的書,我都買了!現在就放在樓下房間裡!”
“寫序的沒買,看來伱的信仰還不虔誠。”蘇晴輕笑著諷刺。
“以前是我囊中羞澀,我現在已經工作,隻要靜姨碰過的書,我都要買下來!”
何傾顏纖細的手指點在他肩膀,輕輕推他“你離我遠一點,我們不是一個品種的狗。”
莊靜被逗得愉快地笑了,她笑著問“這是在參觀?”
“嗯。”蘇晴點頭,“房間也分配好了,我帶他轉轉,畢竟他花錢買書,這房子也有他的一磚一瓦。”
“哪裡,靜姨在我身上花的錢更多。”顧然謙虛道。
“嗯哼?”何傾顏一個上調的音,就讓顧然的話變調了。
她又道“帶他參觀也好,免得他以不熟為借口,闖入您的浴室。”
何傾顏的膽子真大,連莊靜都敢調戲。
莊靜想起{靜海}辦公室的事情。
她語氣略帶寵溺地責怪道“你不搗亂,沒人會走錯路。”
她繼續交代蘇晴“小晴,你帶他們轉轉,主要是小然,小顏已經很熟了。”
“這就是我的家。”何傾顏說。
“當然是你的家。”莊靜笑著回了一聲。
準備離去時,忽然想起似的吩咐蘇晴“也彆隻介紹屋裡,外麵也去看看。”
“知道了。”蘇晴應道。
莊靜忙去了,她隻說幫人新書寫序,可她的工作可不僅僅隻有寫序。
完成一些外部的工作,她還要進行自己的研究,時間再多也不夠。
參觀完二樓西邊的臥室,蘇晴帶著顧然、何傾顏回到一樓——當然不可能參觀東邊莊靜的臥室,除非何傾顏帶路。
一樓除了老人房、第一客房、第二客房外,還有兩個客廳,一個廚房,一個談話室。
看完一樓,就是地下室。
地下室有五十米長的泳池、健身房、家庭影院、酒窖,能直接通往車庫。
“以後你想做俯臥撐,就來這裡。”蘇晴指著健身房笑道。
顧然湊到落地窗前,往上麵看了一眼,明明是地下室,健身房卻能看見太陽,還能俯瞰山下的大海。
“歡迎顧然同學來參觀我穿瑜伽服練普拉提。”何傾顏合掌道,“可不止我一個人哦,蘇晴、靜姨、我媽,大家都會穿著瑜伽服、運動服、泳衣來這裡。”
“那我儘量錯開時間,單獨來健身房。”顧然說。
“大家一起來才有動力。”蘇晴道,“彆因為瘋言瘋語,就避根本沒意義的嫌。”
“r顧,我給你表演一下。”說著,何傾顏走向凱迪拉克床。
她仰臥在床上,抬臀,雙腳踩在推拉杆上。
顧然不知道床叫什麼,也不知道那是推拉杆,更不知道何傾顏擺的什麼動作,反正以外行的眼光,看起來像是床上運動的一種姿勢。
具體一點,就是把女孩雙腿抬高、並攏、提臀。
以顧然做夢的經驗,這個姿勢不建議新手隨便嘗試,太緊。
顧然扭開視線,何傾顏穿了安全褲。
何傾顏利索地滑下床,沒有一點笨重之感,她說“這樣的姿勢還很多,你也要多練,俯臥撐太單調,一直一個姿勢,女孩子也會覺得無聊。”
“你是在說健身嗎?”顧然問她。
“當然不是。”何傾顏理所當然道,“我是在說”
“走了。”蘇晴打斷道。
何傾顏走到顧然身邊,對他說“剛才我那個動作,從後麵看是一個角度,從正麵看也不錯,能看到我勒得緊緊、大大的、軟軟的胸部。”
“”
“這個動作還有下一步,就是雙腿打開,呈v字形。”
“”
普拉提到底是誰發明的?為什麼會發明這種運動?顧然不由心生疑惑。
這當然是正經運動,是何傾顏這個使用者不正經,就像精神醫生用催眠治療病人,女高中生卻用催眠欺負男同學一樣。
不過,健身房顧然來定了!
不是為了什麼普拉提,什麼泳衣,什麼稀奇古怪的姿勢,絕對沒有的事。
單純是滿足新奇感。
附近新開業一家商場,有空都會去看看,何況“家裡”有了健身房呢?
“家裡大概參觀完了,你覺得怎麼樣?”上樓時,蘇晴問顧然。
“這裡簡直是天堂,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自己出去租房子。”顧然道。
“因為吃麥當勞不方便。”蘇晴回答,“我住的那個小區,從南門出去就是一家麥當勞。”
就是不說200萬手鐲的事情,很像她的性格。
“這裡不能點外賣?”
“可以是可以。”蘇晴歎了口氣,似乎走累了,“隻是要麻煩物業從大門送過來,我不喜歡麻煩彆人,哪怕我交了物業費。”
何傾顏吹起口哨。
如果普通人忽然哼起歌,吹起口哨,顧然可以肯定,此人在此時的心情不錯,但何傾顏不行。
她有輕度躁狂症。
她說的那些曖昧話,做的那些**事,都是如此,無法得知她是真心,還是因為躁狂症一時興起。
就像《失戀陣線聯盟》的歌詞,她留下電話,卻又不肯讓人送她回家——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顧然連蘇晴怎麼想的都不清楚。
二十歲的少女真是複雜——不是說其他年齡的女性就簡單,隻是顧然沒接觸過其他年齡的女性。
“去外麵轉轉。”蘇晴說。
“等等!”何傾顏去廚房,打開冰箱,“蘇晴,為什麼冰箱裡沒有冰淇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