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你好像沒有吃醋,不,訓斥我們的身份,也不,立場?”何傾顏雙手摟著顧然脖頸,臉上是燦爛明媚的笑容。
麵對蘇晴的目光,她甚至挑釁似的將臉貼向顧然,顧然趕緊用掌心抵住她的太陽穴。
“我是組長。”蘇晴冷漠道。
“你先聽我解釋。”顧然連忙道。
蘇晴視線看向他:“你說。”
“當時我正準備開始練習,忽然白霧彌漫,妖怪叢生,一道樹影揮舞陰影似的枝條,神出鬼沒,速度極快,而且沒有一點破空之聲,襲擊何傾顏的腦袋。
“我下意識撲過去,將她撲倒,還能感覺到枝條在背部掃過的寒意,然後何傾顏抱著我不撒手了。
“緊接著,宛如夢中神女的你,出現了。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現代版的《農夫與蛇》的故事。”
“瞎說!”何傾顏否認,“是現代版《白蛇傳》,我這條蛇纏著你是為了報恩。”
顧然沒理她,而是用堅信自身清白的眼神望著蘇晴,等待她的回複。
蘇晴抬手一揮,就像古代皇後下令一般,白霧翻騰,巨靈神般給人壓迫感的黑色花樹,從山坡上衝殺而下。
“我說的都是實話!”顧然硬挺挺地站在原地。
“啊~”何傾顏發出假惺惺地害怕聲,然後更加親昵地摟著顧然,也更加得意地望著山坡上的蘇晴。
黑影花樹從兩人身邊衝過,煙塵般消失在陽光中。
蘇晴白了顧然一眼,騎著【夢獸】轉身,消失在山坡另一麵。
“嘿嘿~”顧然知道蘇晴原諒自己了。
“切!”何傾顏不爽了,張口就咬住他的鼻子。
因為這是夢,她還挺下得去口的,不是說嫌棄鼻子臟不臟,而是下得去勁的意思。
“啊!!!”
“在痛苦中依然使用【職業卡】,這是必修哦,快,趁現在從夢中拿出你的拐杖!”顧然身上的何傾顏,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山坡另一麵。
“去看看怎麼了?”莊靜笑著提議。
“有什麼好看的,我要練習。”蘇晴淡淡地回答。
“不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你好像也不能繼續練習下去。”莊靜笑著打量自己女兒的【心牆】。
【心牆】忽隱忽現,牆壁上雕刻的畫麵也不停變換,和蘇晴淡定的樣子完全相反。
蘇晴也知道自己被看穿了。
“.這兩個人,彆被我抓到把柄!”她惱羞成怒,語氣竟然有些咬牙切齒了。
坦率的表現出情緒,不和自己的心較勁,她的【心牆】比之前還要穩定了一分。
隻是
那些影子花樹更加恐怖了。
‘【植物學家】這個名字不貼切,應該叫【妒後】。’莊靜思索著。
隨即,她又覺得這名字不符合自己的喜好,什麼神,什麼仙,什麼皇後,是嚴寒香這個心理年齡長不大的人喜歡的。
【嫉妒叢林】,這個名字她更喜歡。
結束早上的練習,從【心靈世界·怒放天堂】中醒過來,顧然感覺自己的鼻子還在疼。
這就是清醒夢,據說有人在夢裡被活生生嚇死的——常人都會被噩夢嚇醒,一身冷汗,更加逼真的清醒夢,當然有更高的恐怖程度。
“我算是明白了,何傾顏你也是狗。”顧然說。
何傾顏反問:“伱的意思是,蘇晴是我的女奴嗎?”
“蘇晴不是狗奴,是小晴的媽媽。”
“少自欺欺人。”
“那麼,照你的意思,你的父母是你的奴隸?”
“.你小子!”何傾顏笑著對顧然指指點點,“彆沒事找事啊,少給我扣帽子。”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找事,給人扣帽子,顧然可從沒說過蘇晴是誰的女奴。
“何傾顏,”蘇晴冷眼看向好友,“訓練時間嬉戲玩鬨,寫一萬字檢討給我。”
“一萬字?我還不如乾脆辭職!”何傾顏比顧然站得直。
“歡迎。”蘇晴說。
“我才不上你的當。”何傾顏笑起來,“為了和顧哥哥在一起,一萬字檢討我也認了。”
然後,她看向顧然:“回頭記得請吃飯。”
“吃你個頭吃。”顧然在夢裡可是紮紮實實被吃了鼻子。
鼻子痛的同時,他身上仿佛還掛著一個人,這個人的胸部飽滿,雙腿修長,腰肢纖細,身上有迷人的花香。
臉部、耳畔、脖頸間,似乎還有她的發絲在似有似無的輕撫。
“靜姨!”何傾顏嬌嗔。
“3000字就好。”莊靜笑著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同時交代,“顧然,午休帶著檢討來我辦公室。”
“是。”
三人走出院長辦公室。
“你完了。”何傾顏幸災樂禍。
“.什麼意思?”顧然裝作很擔憂。
“隻有情況很嚴重的時候,我媽才會讓人午休去她辦公室,僅次於直接解除合同。”蘇晴解釋。
這一句話,讓顧然吃午飯的時候,都假裝心不在焉。
裝作心不在焉的時候,他會刻意去想【黑龍夢】的事,偶爾也控製不住,想想騎著【夢獸】、一身華麗服飾的蘇晴;身穿黑色哥特裙、抱在他身上的何傾顏;說話時,身體微微前傾,隻對他有感覺的陳珂。
“顧然,你有心事?”陳珂感覺到他的神情不屬。
“他嘛,”何傾顏吃著麻婆豆腐,看了一眼顧然,“心裡惦記一個女人,想著一次約會。”
“誰?”陳珂笑著問。
她也在假裝從容。
除了蘇晴、何傾顏,難道還有第三個人?
“偉大的莊靜老師。”何傾顏用顧然的語氣道。
陳珂發自內心的笑了,她問顧然:“怎麼回事?是因為給病人取外號嗎?”
顧然歎氣:“是啊,莊靜老師讓我午休時間去,蘇晴說,隻有情況很嚴重,才會午休被叫去辦公室。”
“我媽會讓你坐在那裡自己反思,午休快結束的時候,才會問你想沒想清楚。”蘇晴說。
“你經驗好豐富啊。”何傾顏說。
“你不看我是誰的女兒。”蘇晴淡淡道。
在她淡然的表情下,眾人彷佛看見十歲、十五歲、二十歲的蘇晴,被莊靜命令自己反思,然後問她想清楚沒有。
陳珂被自己想象的畫麵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