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莊靜看著顧然。
“你的身材不錯,想摸摸看。”顧然低下頭。
莊靜依然看著他,但神情沉吟,顯然在思考。
過了三四秒,她才回過神,說“你做了什麼夢?”
不等顧然回答,她又道“算了,長話短說聽了也沒意義,夢先放在一邊。你看過讀心術方麵的書嗎?”
“看過。”顧然應道。
“有道理。”顧然點頭,又問其他人,“你們呢?”
莊靜會用‘普羅米修斯’作為比喻,果然是有道理的,而不是覺得他隻能犧牲。
陳珂看向顧然,顧然給她一個‘彆說’的眼神——兩人也曾喝過星巴克。
這麼一看,顧然還隻是小資。
普羅修斯是神=精神病
莊靜沒管,她對顧然說“你會成為心理學界的普羅米修斯,你會開設一門新的心理學,超心理學。”
“欠打!”嚴寒香抬手作勢要打,笑罵道。
這句話比較長,莊靜說話又優雅而從容不迫,顧然聽見了她的心聲。
女將這時候來上菜,黑田堇鬆了口氣。
普羅修斯的傳說,一般人隻當故事來聽,現在將自己代入,才知道做出這樣的決定,需要多大的犧牲精神。
“您的意思是,我的【讀心術】是科學的?”顧然試探著問。
“那可不一定。”嚴寒香也滿臉笑容地打趣反擊,心卻和顧然一樣猛地一跳。
“這就是懷石料理。”黑田堇說。
“為什麼想普羅米修斯?”蘇晴吃著能登半島產的雪蟹,清澈的雙眼注視顧然。
黑田堇舉手,低著頭。
莊靜笑了一下。
“這麼急?”何傾顏詫異,“不會真的不是了吧?誰?和蘇晴?看蘇晴的臉色,好像不是她。”
“怎麼還沒結束啊。”格格望了一眼飯桌。
‘不對!’顧然又想,‘難道靜姨是故意在心裡這麼說,在誘導我?’
“你笑什麼?”何傾顏問他。
“那是為了觀察小資社會現象,寫論文。”
莊靜身體往後,依在沙發靠背上,姿態優雅,曲線豐滿的胸部又極具女性之美。
“既然這樣,”她說,“我們得考慮一種情況——夢其實是一種消化的過程。
一直暗示,不明說,是隱晦地表達不滿嗎?
顧然再次發現【讀心術】的弊端,根本來不及,眾人說話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完全跟不上。
吃懷石料理的時候,顧然一直想著這句話。
咚咚~
有人敲門。
端莊的氣質,有致的身材,兩者互相襯托,讓她超乎想象的迷人。
但隻要莊靜在,一直告訴他,他沒問題——每一次談話,就像每年生日總是在淩晨收到她的祝福一樣。
顧然第一次真正認識到大師級,不,是認識到莊靜在心理學上的造詣。
當然,隻要是她的書,基本各大學院的老師都會向學生推薦,甚至直接作為新學期的教材,由老師帶著學生,用一個學期的時間,將書一頁一頁地分析。
(咦?他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有一種心思被猜中的感覺。)
黑田堇說得慢悠悠的,所以顧然聽到不少句。
在精神病院,醫生理所當然要一直盯著病人看,也本所應當與病人一直聊天,【讀心術】百分百觸發。
(《金瓶梅》尼姑)
吃懷石料理似乎有許多規矩,但她們完全不在乎。
眾人看向她。
“惜雅還是格格?”何傾顏又問。
我再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而羞恥了。
“為什麼要轉移話題啊!”格格喊道。
“這是我的初步猜測,畢竟你的讀心術不如妖術、魔術、怪術那麼隨心所欲,或許是可以接受現代科學洗禮的先進技術。”
“陳珂?”她又看向陳珂,打量她的表情,“好像也不是。”
————
他查過了,對他來說,內褲已經屬於‘昂貴’。
顧然與普羅米斯的不同,在於顧然沒有選擇,不是他想盜取火種,而是火種把他點燃了。
“顧然,問你呢?你是不是處?”何傾顏出來搗亂。
顧然更直接,不懂的地方寫下來,莊靜親自回答。
“似乎是喜歡星巴克?”謝惜雅一副在說神話故事一般的不確定表情。
“黑田教授長得那麼可愛,應該是自己不想吧。”謝惜雅說。
“因為不是處男了?”何傾顏促狹道。
在這樣的局麵下,與其無意義的瘋狂,不如成為普羅米修斯!
懷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偉大誌向,就算最後還是會瘋,速度也會慢很多。
“明明去喝星巴克。”
顧然苦笑,如果黑田堇不在,他一定會說‘那有什麼好看的,臉白得像鬼’,他從小就怕鬼。
“嗯——”顧然想了想,斟酌措辭,“問你們一個問題,假設,如果你瘋了,成了神經病,能發明一個如同四大發明、蒸汽機、電腦一樣的傑作,為人類帶來革命性的改變,你們願意嗎?”
“那你在想什麼?路上看見的藝伎?”何傾顏問。
格格露出明顯的同情之色。
“金蘋果”顧然恍然。
等他看向說話者,對方已經說完了,就算沒說完,他也來不及“認真”觀察對方。
她會救他。
“那時候娛樂很少,所以電影才會那麼好看吧。”嚴寒香露出懷念的神色。
莊靜或許知道了什麼。
他現在有一些懷疑世界,往下可能懷疑自己,繼續孤獨地走下去,將來某一天又會回到兒時的那條暗路。
“啊?”格格害羞起來,這種話題對她來說還太羞恥了。
“嗯?”莊靜啜飲一口綠茶。
被縛在高加索山=陷入夢境
完美的等式。
“我不信。”
“說得具體一些,就是古今國內外的心理學大師們的讀心術都被你吸收、消化,變成了你的血肉,在此基礎上形成一種無意識,讓你的讀心術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甚至前所未有。”
顧然抿唇點頭,開口保證“我明白的。”
“如果不是出來旅遊,我一輩子都不會吃。”莊靜道。
“我也希望是科學,”他笑道,“不然,我都要懷疑這個世界了。”
他沒有再‘認真’注視莊靜,當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當然,您的《生理反應》我倒背如流,每隔一段時間就拿出來翻一翻。”
“你媽媽的可能性都比我高。”莊靜笑道。
一直盯著一個人當然可以讀心,但那不是很奇怪?一群人在聊天,卻一直盯著一個人。
(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