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傾顏抬手抽了他屁股一下。
“打得好。”蘇晴都沒意見。
“顧然,”何傾顏說,“乾脆你也住院,把‘身邊有人就尿不出來’的心理障礙治好算了。”
“係統脫敏療法。”陳珂道。
三人看向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隻是從專業角度提出如何治療這個心理障礙,並不是對顧然撒尿有興趣。”陳珂趕緊解釋。
“沒錯啊。”蘇晴肯定,“從低焦慮開始,比如說在便池邊貼一張人像開始。”
“我說”顧然道。
“貼我們三個的!”何傾顏道。
“有人尿不出來這件事,不值得浪費醫療資源吧?”
“但貼我們的,我怕他因為另一個原因尿不出來。”何傾顏促狹地笑起來。
“另一個原因?”蘇晴、陳珂不解。
下一秒,陳珂小手握拳,掩著嘴唇笑起來,顯然明白過來。
“嗯?”隻有蘇晴還什麼都不清楚。
並非她多麼純潔,隻是她以前接觸不到。
顧然覺得自己有向蘇晴科普這方麵知識的責任。
“不過,”蘇晴笑著看向顧然,“你要想治,我不收你的費用。”
顯然,她也覺得自己對顧然有責任——治好他身邊有人就尿不出來的心理障礙。
“有一點我很好奇,”何傾顏問,“如果我們四個人在一張床上,你會不會射”
“散會散會散會!”顧然趕緊打斷,音量也壓過她。
“說不定是好事。”何傾顏笑起來。
病人的午休時間結束,眾人出發前往療養樓。
午後春山的陽光熱得有些刺,紮在身上一般,這時候寧願穿長袖。
眾人穿著白大褂從辦公樓到療養樓,身體剛好曬得發燙。
“等來一場台風,氣溫就能降到二十多度,冬天最低也有19到22。”蘇晴為兩位外地人解釋。
“台風啊,大不大?”陳珂問。
“{靜海}備了蠟燭。”蘇晴說。
“這麼大?”陳珂驚訝道。
“因為在山上,風大,不說每年,三年有一次會斷電斷網,沒辦法的事情,就像擁有思想的人類,一定會得精神病一樣。”何傾顏說。
“這是我媽媽說的。”蘇晴道。
“你好像特彆喜歡轉述彆人的話?”顧然看向何傾顏。
“她還說什麼了?”蘇晴笑著問。
顧然隻覺得全身發冷,這不是因為從太陽下走進開了冷氣的療養樓的原因。
“上次閒聊,”他趕緊說,“她說國家需要經濟,經濟學家當官;國家法製,法學係教授入仕;以後需要建設精神文明,心理學家掌權——說完,她補充這是她爸爸說的。”
“你記這麼清楚?”何傾顏也笑著問。
“這隻是因為我記性好!”顧然道。
兩人爭論著,蘇晴笑了笑,往前走去,其實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作為心理醫生,怎麼可能處處計較,給自己找不自在?
病人午休結束,聚在大廳吃點心。
“上師,這裡還習慣嗎?”顧然問。
“很好。”上師吃著青團,“我在北城最好的精神病院,那裡連牆壁似乎都是不鏽鋼的色彩。”
“出家人還在乎環境?”幻臭作家說話總有一種挑釁的味道。
“看了想讓我吃兩口。”上師歎氣,“這裡的環境,各種舒緩人心的顏色,像是蛋糕,讓人身心舒暢,但沒有食欲——不是吃飯的食欲,是吃牆壁的食欲。”
顧然決定有機會檢查他是否有異食癖。
他和阿秋上師聊天,何傾顏、蘇晴、陳珂三人卻在哪挑選點心,蛋糕、麵包、餅乾、水果、蛋卷等等。
如果有特殊需要,可以提前預定,比如阿秋上師的青團,他上午提出來的,下午就能吃到。
吃過點心,就是公開課。
“和尚,你給我們上一節?”幻臭作家提議。
“好。”阿秋上師也不推辭。
作為和尚,尤其還是地位不低的和尚,隨時都能侃侃而談,肚子中經書累在一起,恐怕足以五六米高。
“各位心中有什麼疑惑,可以儘管問我,為你們走出這裡儘一份力。”阿秋上師說。
這是來搶生意了?
“和尚,你還是處男嗎?”幻臭作家問。
李慧歎氣。
“是。”阿秋上師回答。
“你、你有孩子嗎?”拔河老頭問。
“你不廢話嗎?都是處男,哪來的孩子!”幻臭作家道。
“誰、誰說不可以?”拔河老頭堅持。
“哦,好像也行。”幻臭作家不知道想到什麼,笑得很猥瑣。
“師傅,”快出院的姿態放得很低,“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有空我替你問問佛祖。”阿秋上師笑著回答,“起來,不用跪我,眾生平等。”
就沒一個正經的。
“小智,你有什麼想問的嗎?”顧然對桌底下的小智道,“什麼都可以問哦,天文地理都可以。”
聽到什麼都可以問,小智才抬起頭。
他又低下頭,說“宇宙有外星人嗎?”
眾人看向阿秋上師,期待喇嘛的奇跡之力。
阿秋上師雙手合十,笑道“佛法無邊,難度不善之人;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我教不了智障。”
這個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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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九月二日,周二,晴,靜海。
明白一個道理,正是男人的**,讓他們落入女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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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日記》
還是得給阿秋上師服藥,藥一停,精神分裂又出現了。
(莊靜批語再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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