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顧然起身下床,套上衣服,身體有一種虛浮感。
試圖握拳,好像手是模型,隻能擺成“握拳”的姿態,無法進一步加大力量。
前天夜裡,稀裡糊塗,在夢裡和何傾顏胡來了那多麼次,早上起來也沒這麼虛。
強撐精神,他打開房門。
“睡著了?”穿白色睡衣的蘇晴站在門外。
她忽然側首,晶瑩有神的雙眼打量顧然“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顧然反問。
“看起來”
“看起來就像縱欲了一晚上。”何傾顏從蘇晴身後走來。
“隻是做了一個噩夢,”顧然讓開身體,讓她們進來,“也可能是感冒了。”
何傾顏進來後,用可愛的小鼻子嗅了嗅。
“你是狗嗎?”顧然忍不住道。
“你慌了?”何傾顏笑起來。
“如果真的生病,可以請假。”蘇晴說。
“沒事,等會兒你開車,白天我再曬曬太陽”
“不是你有沒有事,我是擔心你傳染給病人,還有我們。”蘇晴道。
“我測一下體溫。”顧然還能說什麼呢。
管家送早餐上門時,也帶來了專業的醫生,給顧然做檢查。
“低燒,吃了藥,休息兩天就好。”醫生說,“最近是不是睡眠質量差?晚上睡覺前不要看書,少想點事情。”
“謝謝醫生。”顧然道。
醫生走後,顧然問蘇晴“思慮過度,算不算工傷?”
“誰知道你整天想的是什麼。”蘇晴根本不理他,拿著醫生開的藥在看。
拿著藥盒的手,纖細,圓潤均勻,白皙如玉好想當成溫度計放在嘴裡。
“顧哥哥~”何傾顏端來溫水。
“謝謝。”顧然說。
她的手也很好看,作為溫度計夾在腋下,在量體溫的同時也能治病。
顧然又看向蘇晴,她正用那雙手將藥一粒粒剝出來。
“小然休息一天吧,”正在吃飯的莊靜說,“如果今天還不好,明天也休息。”
“那他不是要一口氣休息四天了?!”何傾顏似乎很不滿,“那我也要休息四天。”
“你剛接手唐明老先生,伱現在敢休息試試。”蘇晴把藥給顧然,雙眼看了也不看何傾顏,語氣也很平靜。
“媽媽~”何傾顏可憐兮兮地抱住嚴寒香的手臂,“打工好辛苦啊。”
“寶貝,我們辭職。”嚴寒香心疼道。
“但我沒錢加油啊,嗚嗚嗚~”
嚴寒香飯都不能好好吃了,她卻不在意,笑道“是舍不得你的顧哥哥吧?”
“哪有,誰舍不得他,我舍不得小晴晴。”
顧然一口氣把三種藥全吞了,蘇晴好奇地看著他,跟沒見過人吃藥似的。
眾人吃好早飯,換好衣服,準備去上班。
“我下午沒課,中午回來。”嚴寒香說,“到時候我來照顧顧然。”
顧然想到一個詞——監守自盜。
他看了一眼嚴寒香。
他靜靜地坐著,臉色有些蒼白,頭發睡得有點亂,任何女性看了都會心疼,想把他摟在懷裡。
所以,嚴寒香沒多看他,直接走了。
彆墅隻剩下顧然和莊靜。
莊靜站著,輕輕將手放在他的額頭,感受了一會兒溫度。
“被嚇到了?”她輕聲問。
“沒有,是熱傷風。”顧然絕不承認自己膽小。
一陣陣電流從莊靜的掌心傳來,心理上蕩起陣陣舒適。
莊靜的手也像她的人一樣,歲月沒有讓它變得粗糙,反而在柔嫩的基礎上多了溫情。
顧然從起床開始,身體一直有陣陣寒意,很想回到被窩裡,卷起被子,閉上眼睛休息,可現在卻像泡在溫泉般舒適。
“靜姨。”他開口。
“怎麼了?”莊靜鬆開手。
“我好像思想出問題了。”
“嗯?”莊靜在他對麵坐下,雙眼溫柔地注視他。
“也可能是我的錯覺!”顧然又趕緊道。
“你先說。”
“我變得喜歡手了。”
莊靜眨了一下眼睛,確認道“就像喜歡女性胸部一樣的喜歡?”
顧然有些害羞。
“說吧。”莊靜笑了一下。
“我對女性胸部不是特彆在意,b和都可以,更喜歡腿和臀部,對手沒有興趣,但現在,突然就”
“喜歡腿和臀部一樣喜歡手了?”
“嗯。”
莊靜沉吟道“昨晚那隻蛤蟆攻擊校舍,嘴裡吐出來的不是舌頭而是手,被我收進【心牆】後,一直試圖讓我喜歡上手,或許是它的影響。”
夢能影響人。
不祥的夢,讓人放棄原本做好的打算;
吉祥的夢,讓人下定猶豫不決的心;
夢見異性,尤其是認識的異性,第二天會覺得自己有點愛對方,哪怕原來沒有任何感覺。
“明天會好嗎?”顧然不禁問。
夢見異性,對異性產生好感,大多數會在第二天冷靜下來,繼而拋之腦後,除非本來就喜歡對方。
“昨晚的經曆前所未有——至少是沒有記載的,誰也說不清楚,可能感冒好了,你就不喜歡手了;可能一直好不了;也可能夢的影響沒了,但你卻趁這個機會,自己喜歡上了手。”莊靜分析。
“幸好不是女亡人攻擊的校舍。”顧然有些後怕。
要不是戀屍,就是喜歡殺愛人,蘇晴差點性命不保。
不過,女亡人的男人不少,危險的恐怕不止蘇晴一個人。
“是啊,”莊靜笑道,“喜歡手很尋常,女性中大多數都喜歡手掌修長、骨節分明的男性,也有像你一樣,喜歡臀部和長腿的。”
“”
莊靜笑容更深了。
驀地,她的笑容又收斂了八分,隻留淡淡的微笑。
她問顧然“怕嗎?”
隻是單純的噩夢,沒什麼好怕的,但第二天感冒——生病、喜歡上手——心智被影響的夢,有多少人能無所謂?
顧然最怕的是,第二天醒來,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如果當時攻擊校舍的,不是老蛤蟆,而是更變態的怪物,或者乾脆數十隻怪物同時攻擊校舍。
校舍被打破了,他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