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療養樓,護士病人紛紛關心顧然。
查房101,顧然問“昨天怎麼樣?”
“挺好。”格格說,“昨晚我拜李笑野為師傅,打算開始寫了,名字就叫《我與校花在精神病院的日子》。”
“哪個校花?”
“惜雅啊,還有誰?”
“喏,”顧然擺出介紹的姿態,“蘇醫生、何醫生、陳醫生,年輕都是校花,王姨年輕時估計也是校花。”
蘇醫生、何醫生、陳醫生、王怡,三位女醫生一位女護士,都盯著他。
“什麼是‘年輕時’?”蘇晴問。
“是啊,什麼是‘年輕時’?”王怡三十歲還覺得自己年輕。
何傾顏、陳珂沒開口,因為她們在笑。
“我的意思是,你們讀書那會兒!”顧然強調。
“嚴格來說,我們現在也在讀書,隻是在診所一邊實習,一邊學習。”陳珂說。
“格格,你還不記下來?”顧然看向坐在床上的格格,“這麼精彩的精神病院生活,如此真實的素材,你不用,你打算寫什麼?”
“少拿我做擋箭牌!”格格喊道,“不過,書名可以改成《精神病院的五位校花》。”
“首先,莊靜老師肯定是校花,其次,還有很多漂亮的護士,她們年輕時也可能是校花”
“行了,”蘇晴沒好氣,又覺得好笑,“走吧。”
102暫時沒有病人,眾人直接去了103。
這次顧然也進去了。
謝惜雅的房間很雅致好看,但誰都能看出,這不是十七歲少女喜歡的風格。
等蘇晴問完問題,顧然好奇道“你不讓謝惜雅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更換房間布置嗎?”
“就算更換了,那也是我的醫囑,我希望惜雅能主動重新布置房間,那也是這間病房迎來春天和陽光的一天。”蘇晴說。
原來如此。
“顧醫生。”謝惜雅輕聲開口。
“嗯?”顧然看向她。
“你昨天生病了?”
“是啊,謝謝關心,已經好了。”
謝惜雅不解地歪著頭,黑色長直發,清純秀美的少女,令人心動。
她問“顧醫生身體不是最好的嗎,為什麼會是你生病呢?”
“有一個成語專門形容這種情況——外強中乾。”蘇晴笑道。
“力不從心。”何傾顏說完,看向陳珂,示意輪到她了。
“嗯——,朝不保夕?”
“什麼?!”顧然笑著看向陳珂。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早上的時候不能確定晚上身體還健康,是說天氣變化,以及命運無常!是這個意思!”
“我早就發現了,珂珂也是可造之材。”何傾顏雙手盤在胸前,笑著肯定。
本來就是夏天,衣服薄,她雙手一盤,顯得胸好大,不,不是顯得,這有‘她本身並不大,隻是視覺錯誤’的意思。
她本身就很大,不是顧然這種外強中乾。
另一邊,陳珂啼笑皆非“謝謝你的認可,但‘可造之材’這個成語,在我這裡已經變味了。”
“是我說錯話了嗎?”謝惜雅不解。
“沒有。”蘇晴絕美一笑,“我們也好奇為什麼身體最強壯的顧然最先生病。”
顧然看向她,她也笑著看向顧然。
這時候如果有人將病房拍下來,把照片放在網上,說是什麼電視劇、電影的宣傳圖,能獲得巨大的熱度。
哪怕顧然、蘇晴兩個人沒有任何名氣。
顏值就是正義,正義壓倒一切,多麼天經地義的事實和道理。
剩下幾位男病人今天狀態也不錯,意思是病得很穩定。
查完房,謝惜雅、格格去上學,其餘人則吃早飯。
“謝惜雅喜歡你。”何傾顏忽然對顧然說。
陳珂驚奇地看過來。
“這有什麼奇怪的。”顧然苦笑。
陳珂又在驚奇的目光中加了一點好笑,然後看向顧然。
“少議論病人的感情。”蘇晴語氣平淡地提醒。
“你沒發現嗎?”何傾顏問她。
“喜歡顧然的隻有謝惜雅嗎?”蘇晴根本不在乎,或者說,她早已經自己調整過心態了。
“也是。”何傾顏點頭,“我、陳珂、還有那些護士,甚至菲曉曉,我覺得”
“咳咳咳!”陳珂被豆奶嗆到了。
“這種白色的東西很容易嗆到啊,我最近也被嗆到了。”
顧然不知道何傾顏在說什麼。
吃過飯,八點的時候,顧然去院長辦公室,今天隻有他一個人。
難得的機會,他與莊靜進入【怒放天堂】,進行了許多實驗。
包括黑龍變身、【曲柄牧杖】尋找夢裡那幾十隻怪獸、召喚【心牆】等等。
結果都不儘如人意,包括【心牆】。
好消息是,已經能聽見隱約的轟鳴聲,比之前進步了許多。
“我還以為能召喚【心牆】呢。”顧然感到可惜。
畢竟他是抱著已經有【心牆】的心態進行測試的,若期望沒這麼高,不但不會感到可惜,還會為進步而高興。
“你的心還不夠堅定。”莊靜分析,“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並不是道德水平高,就會擁有自己的【心靈世界】。”
顧然認真聽著。
莊靜繼續道“道德、道德引起的罪惡感,隻是人發明來控製人的手段,要想獲得【心靈世界】,最主要的還是要喜悅和坦蕩。
“比如說我自己。
“我追求夢境的極致,行為沒有犯法的地方,但也談不上多道德,可隻要我自己開心,對自己種種言行坦蕩,發自內心的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心就能掙脫世俗的天羅地網,成為‘自在的人’。
“你回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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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九月六日,周五,{靜海}
蘇晴笑得真好看;
何傾顏的胸真大;
陳珂掩嘴一笑的樣子有一種電流感;
謝惜雅這小妞真壞啊!
我要怎麼成為一個自在的人呢?放縱自己的**?恐怕不是,人的**是無窮無儘的。
我唯一可以堅定的,是一定要和蘇晴在一起,一輩子孝順靜姨。
香姨多次對我援手,待我也不薄。
何傾顏
還有那晚上的‘她’,陳珂的概率最大。
我在寫些什麼?
寫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連寫日記都不能成為一個自在的人,談何現實?
我全都要!(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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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日記》
格格打算寫一本名為《我與校花在精神病院的日子》的書,我建議張誌也寫。
張誌缺乏想象力,寫的應該都是他親眼看到的、聽見的、感受到的,這本書,能讓我們更了解他,從而更接近他。
說不定還能靠書賺錢,讓張瑩醫生感到驕傲自豪,讓她心裡也好受一些。
(莊靜批語張誌寫的事,由你負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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