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辦法,”眾目睽睽,顧然也不好意思繼續吸蘇晴,“一是等,她自己會醒,但誰也說不清楚會持續多久,中途又會有怎樣的變化。”
“如果如果我當初選擇城裡的工作,是不是能多陪陪父母?我和父親相處的時間,隻到高中畢業;
雪小了一些。
在蘇晴的注視下,他又說“或者成為作家,整天待在家,挨父母的訓,我認識一位大作家,他本人說,他父親死之前的那天,還和他吵了一架。”
至於現在,眾人作為心理醫生,心靈的力量自然強過不但是普通人,還有心理障礙的營長。
她還說“不管他尿沒尿,隻要他換了褲子,我就認為他尿了。”
何傾顏把手拍在大屁股營長的肩上。
大屁股營長歎氣,發愁。
“還有你!”顧然轉移火力,看向大屁股營長,“全身都濕了!”
之前他沒有貼上去,但靠得很近,蘇晴一轉身,下意識靠過來一些,畢竟她就睡在床邊,往外也沒位置了。
顧然擺出無所謂的神態,隻是他臉紅的樣子,讓幾位女性多看了他四五眼。
“看吧。”她笑道。
“沒錯!”顧然緩慢而用力地點頭,“如果你們敢取笑我,我就把夢裡我為什麼會尿床的事說出去,何傾顏說,我也不放過陳珂!”
“至於風險,恕我直言,不願意冒險才是最大的風險。”
“你可以留在營地,但可以減少工作量,少掙錢,多一點時間給自己,給媽媽,這或許是我們普通人唯一可行的做法。”
她隻好看一會兒顧然,看一會兒蘇晴。
可以看出,她真的認真考慮過,連擦邊都想到了。
“嘻嘻~”何傾顏的笑聲,一會兒看顧然的臉,一會兒看被尿濕的褲子。
很快,她又說“我錯了,晴姐姐。”
他說話時,帶了點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曖昧,是刻意的。
“就這一次,我真的錯了!”何傾顏抱住蘇晴的手臂,“我其實是給顧然看,想逗他!而且這是夢裡,我才”
“如果我結了婚,是不是就沒那麼不安?哪怕母親走後,也有親人在身邊,還有寄托。”
“營長,不需要有顧慮,我們是心理醫生,你和我們說的任何事情,我們說出去都是犯法的。”蘇晴道。
《私人日記》九月七日或八日,大屁股營長的夢中
雪下得那麼深,下得那麼認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傷痕;
已經十幾年沒下雪的上海,突然飄雪,就在你說了分手的瞬間。
“我大學畢業開始在露營場工作,現在四十了。
如果這是在她的房間,她說不定會做出一些她自己從未想過的事情,比如說用手指直接觸碰。
“沒關係的,”陳珂柔聲安慰,“我和傾顏也都沒穿。”
隻要大家都站出來,多養活一位露營博主又算得了什麼?
“我沒有信心。”大屁股營長說,“而且,做露營博主,肯定全國各地跑,我還想多陪陪我母親,留在這裡,雖然休息時間少,但至少隻要休息,我就能陪她。”
顧然看向窗外,又下雪了。
蘇晴?蘇晴自己身上有。
“哈哈哈!”何傾顏笑得捂肚子。
陳珂愣了一下。
“冒險和她們聯手,一起追求蘇晴?”
“你·被·尿?”何傾顏不出所料地笑著問。
蘇晴自己看了眼顧然,也忍不住笑起來,不過她不是調侃,而是想起很久之前去遊樂園的事。
但想到這是顧然的東西,忽然又有點好奇。
“好了好了。”蘇晴這次很認真地宣布尿床事件到此結束,“作為心理醫生,既然遇見了,就不能袖手旁觀,大家一起想辦法給營長做一次心理谘詢。”
“我倒是覺得你一定能火。”顧然說。
“”顧然再次絕望。
絕對不討厭,類似某些人特彆喜歡機油刺鼻的味道一樣。
“一個月三天假,忙起來沒有假,城裡買的房留給我媽住。
“你冒險了嗎?”大屁股營長問顧然。
她不是來真的,隻是想逼顧然閃躲,顧然果然躲了,一躲,以陳珂為代表的眾人便什麼都看見了。
她氣質多變,安靜後,像是文雅的公主,肌膚雪白,黑發披肩。
怪怪的,卻讓人想湊近聞,反複聞。
“”顧然很想直白地告訴她,不是他心裡下雪了。
“快把褲子脫了,彆感冒了!”何傾顏貼心地來扒顧然的褲子。
蘇晴都覺得自己更愛了他一些,畢竟可愛又好看。
“兩個選擇擺在我們眼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顧然很嚴肅。
最典型的,還有半杯水,隻有半杯水。
“什麼?”
大屁股營長沒好意思反駁,她不確定顧然是否知道她是哪一種濕透。
她看起來不是很在意。
“也不是什麼大事。”營長聲音很輕。
“我知道。”何傾顏笑道,她又盯著顧然尿濕的褲子看!
真的有氣味。
蘇晴表情很冷,如同冰山。
營長顯然也知道自己的優勢,雖然四十,身材卻豐滿而曲線清晰,再被顧然這麼年輕的帥哥一誇,臉不僅有點紅。
“從現在開始不準說一句話。”
何公主笑盈盈地看向顧然,好像在說你這個小色狗。
“我們不穿衣服隻在夢裡,但某人尿床,可能既在夢裡,又在現實哦。”何傾顏道。
陳珂不好意思一直盯著顧然,因為她沒有控製住自己眼睛的毅力,又沒何傾顏隨便看的臉麵。
蘇晴轉過身來。
“笑什麼!”顧然義正言辭,“也不看看你們自己!何傾顏、陳珂你們兩個不穿衣服,蘇晴你自己也尿褲子”
蘇晴扯著衣擺,濕得很明顯,不僅如此,上麵還有幾條濃稠如鼻涕似的東西。
“你有想過改變嗎?”陳珂問。
說得簡單,減少工作量,直接被辭退了怎麼辦?
本來足夠高的工資,是她唯一的安慰,連這都沒了,她要怎麼辦?
她沒說出口,知道顧然好意,不想對他發泄情緒。
三人“”
蘇晴還能擦,顧然呢?
還好他經驗豐富,又是粗糙的男人,用陳珂、何傾顏做裙子剩下的布料,背對眾人,隨意擦了兩下,就當沒這回事了。
何傾顏如果嫌棄,就不會吃。
同一件事,因為不同的定義、做出的不同反應,人的心情完全不同。
天底下喜歡屁股的何止他顧然一個人?
“有啊。”營長說,“比如做網絡博主,去各地露營,拍成視頻,雖然依然待在露營場,但至少自己可支配的時間多了,能多陪陪母親,說不定還能結婚。”
因為何傾顏嫌棄的表現,三人都懷疑自己的嗅覺誠實一點,癖好是不是很奇怪。
事實當然不是如此。
好惡心這是她的真實想法。
短短的夢境,經曆一生都足夠。
當然,歌和詩詞一樣,都有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成份,薛之謙不一定有心理障礙。
但如果心裡下雪,那是時候放手了,我們從來沒有被剝奪重新開始、重新選擇的權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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