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嚴丁,雙劍!”一對夫婦亮了一下手中的長劍道。
“遲德風,棍法。”
“封雨,拐杖!”一個老嫗敲了敲手中的拐杖。
陳斐看了這個老嫗一眼,鼻子微微嗅動,一絲腥甜的味道若有若無的飄蕩在鼻尖,這是劇毒的味道。
“陳木,弓法!”陳斐拍了拍背著的長弓。
“好,時辰不早了,走吧。這裡前往杏汾城,順利的話,大概五天時間就可以到達。”
錢繼江點了點頭,率先朝前走去,其他人依次跟上。
都是武者,無論是體力還是身法,都比普通人快上許多。雖無法跟馬匹相提並論,但速度也絕對不慢。
陳斐回頭看了一眼平陰縣,因為距離數裡,陳斐此刻隻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
在這個縣城待了幾個月,從一個肉都吃不起的雜役,到如今身懷技藝。陳斐的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陳斐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印記,越是遠離平陰縣,印記的活躍度就越低。
之前陳斐還有些擔心,這個印記會不會將強大的詭異引來。如今看來,這個印記,純粹就是給陳斐加了一個負麵的狀態。
如果是普通人中了這種印記,此刻估計已經被吸乾。陳斐進步快,反而壓製住了印記。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與平陰縣這塊龐大的食物相比,陳斐這樣的小米粒,根本就無法引動那頭詭異的關注。
一路不停的奔行了一個多時辰,眾人才稍微停下休息了一下。
“這裡沒人了,趕緊分錢。”密林中,遲德風看著錢繼江,臉上滿是興奮。
“著什麼急,又不是不給你。”
錢繼江看著遲德風,不由笑罵了一句,道“你這老貨竟然也願意離開平陰縣,我還以為你要老死在這裡了。”
“平陰山那邊有些古怪,有些不敢待了。”
遲德風收過錢繼江遞來的數百兩銀子,搖了搖頭,道“特彆是最近幾天,我總是寢食難安,平陰縣估計真的要發生大事。”
錢繼江神情微動,對於這個老友的話,錢繼江還是相信的。難怪對方一直慫恿自己,讓自己帶隊離開平陰縣。
“到了杏汾城,你還往前走嗎?”錢繼江問道。
“到時候再看,先到了再說。”遲德風想了想,搖了搖頭道。
幾十米外,陳斐小解回來,看著遲德風跟錢繼江兩人在那裡嘀嘀咕咕,不由的牙齒有些發酸。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但錢這件事肯定是少不了。
原先陳斐就懷疑兩人認識,因為當時遲德風給錢給的太乾脆了,這哪是貪錢的人會做的事情。
不過陳斐倒沒有心疼那筆錢,相對離開平陰縣,那點錢根本就不算什麼。掌握了煉丹術,陳斐想要賺上這筆錢,不過是幾爐丹藥的問題。
眾人休息了片刻,開始重新趕路。
剛開始,還有大路可走,但是越到後麵,路的分界線就變得越發的模糊。顯然是太久沒有商隊往來,很多路已經被野草覆蓋。
眾人一路緊趕慢趕,倒是沒有遇到什麼事情。隻不過途中遇見了幾次難民,但是眾人都遠遠避開了。
“附近應該有個破廟,我們晚上可以在裡麵休息。”
錢繼江看了一眼周圍,辨認著方位。錢繼江早年是鏢局裡麵的人,走南闖北,隻是最近幾年才退出。
本以為可以在平陰縣安享晚年,結果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不得不再次出來。
錢繼江帶著幾人繞了幾圈,終於找到了那個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