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多,勞你掛心了。”陳斐抬頭看向武館館長,輕聲笑了起來。
“哦,是嗎?那你快施展給我看看!”
武館館長直接嗤笑了起來,一個時辰修煉屠靈術,竟然還敢說時間很多。人可以狂妄,但陳斐的這種狂妄,隻是讓武館館長覺得可笑。
等會真的獻上陽壽,武館館長倒是想看看,到時候陳斐還能如何嘴硬,如何狂妄!
“請指教!”
陳斐右手一動,扁擔落入陳斐手中,一道光華自扁擔一端亮起,流光閃過,扁擔變成了乾元劍。
陳斐手持乾元劍,向前邁出一步,一劍劈砍了下去。
“哈哈哈!”
見到這一劍,武館館長放聲肆意的大笑了起來。陳斐那沉著的麵容,剛開始真的讓武館館長有些擔心,以為陳斐真的領悟出了什麼東西。
雖然這麼短時間,真的不太可能學會屠靈術,但多少還是害怕有什麼意外。可如今這一看,陳斐的這一劍劈砍,跟屠靈術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這樣的劈砍,陳斐就是砍上一年,都不可能領悟到屠靈術的分毫。
“哈哈哈哈!”
武館內的其他人,見狀也大聲取笑起來,聲音刺耳難聽,好像要從你的耳朵鑽到腦袋中一般,讓人恨不得將這些人的嘴巴全部捂上。
“練的不錯,請繼續!”武館館長譏誚的看著陳斐,虛情假意的鼓勵道。
陳斐沒有說話,此刻有關屠靈術的領悟在陳斐識海中蕩漾,同時陳斐也徹底明白了這式招法當中的奧妙。
【功法:屠靈術入門(1/90000)】
屠靈術入門到精通需要的經驗值,高的驚人,後麵的圓滿以及大圓滿,需要的經驗值多的不敢想象。
如果是其他人正常修煉,即便有完整的秘籍,修煉上去需要耗費的時間,也是漫長的讓人發怵。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這門屠靈術,值得花費這麼長時間去領悟修煉。
屠靈,也是奪靈!
以屠靈術斬殺的生靈,其身上的精華,竟是會被硬生生直接奪取過來。通俗點講,這屠靈術有點將其他生靈,當做一顆顆丹藥來看待了。
殺詭異,殺妖獸,甚至是殺人,都可以奪取靈粹,讓自身修為增長。越戰越強,越殺越強。
相對於枯燥的自我修煉,這屠靈術簡直就是一個加速器,隻要你足夠的強,一路殺下去,也能一路強下去。
魔功,功參造化般的魔功!
不過,這屠靈術並不完整,以屠靈術斬殺生靈,雖然可以奪來靈粹,但這些靈粹是布滿雜質以及各種零散心神的。
直接吞服這些靈粹,少量還好說,一旦多起來,恐怕修為還沒有增長起來,修煉者自己就先瘋掉了。
且這種滿是雜質的靈粹,對於竅穴而言,並不算多好的東西,很可能影響下一顆竅穴的開辟,甚至有可能變成身上的一個破綻。
必然是有純化靈粹的法門,那個完整的功法當中,應當是有類似的配套,不然這屠靈術就直接變成雞肋了。
“唉!”
陳斐睜開眼睛,不由微微歎了一口氣,這樣的招法,竟然不是完整的,讓陳斐滿是可惜。
“這麼快就放棄了?”
見陳斐歎氣,武館館長陰冷的笑了起來,之前表現的那些猖狂,都跑哪去了?
“這功法,你有完整的嗎?”陳斐抬頭問道,這隻學一式屠靈術,太難受了。
“哈哈哈,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將完整秘籍告知你?”武館館長發聲大笑起來,竟然還想做這樣的白日夢,簡直可笑,太可笑了!
陳斐眉頭微皺,聽著周圍傳來的刺耳笑聲,搖了搖頭,屠靈術運轉,陳斐高舉乾元劍,向前劈砍而去。
“嗡!”
一絲漣漪在乾元劍的劍鋒前震蕩,入門級的屠靈術,威能很一般,但威能再一般,那也是屠靈術。
武館館長的笑聲戛然而止,不知是他,整個武館的聲音瞬間消失不見,所有人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乾元劍,看著那絲震蕩。
武館館長看著乾元劍,再僵硬的抬頭看向陳斐,眼神當中的驚駭,仿佛要將兩隻眼珠子給瞪爆。
前一劍,跟屠靈術還絲毫關係都沒有,結果下一劍,屠靈術已然修煉入門。恍若幻覺,讓人不敢相信。
武館館長自己就掌握屠靈術,因而對於這一式,太過了解,陳斐施展的,確實就是屠靈術,不是幻覺,一切都是真的。
但就因為是真的,才顯得那麼虛假。
怎麼可能會有人,剛拿到秘籍,一下就學會的。即便是合竅境這樣的強者,也不可能有這樣修煉的速度,因為這不符合任何修煉的常理。
“你…你怎麼做到的!”武館館長沒有否認,在迷望城,自有規則,這樣的否認,是沒有用的。
“你有完整的秘籍嗎?”
陳斐收起乾元劍,再次問道。這一次,沒有刺耳的笑聲,隻有武館館長壓抑的不甘以及那不可置信。
“沒…沒有!”
武館館長整個人瞬間佝僂起來,是真的佝僂,無數的本源自武館館長身上逸散而出,落入到了陳斐的編筐當中,變成了數百文錢。
原先武館館長雖是皮包骨,模樣嚇人,但氣勢磅礴,讓人不寒而栗。但此刻隨著本源的逸散,整個人好像要隨時灰飛煙滅一般。
“我還要學其他功法!”陳斐盯著武館館長道。
武館館長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斐,這是要趕儘殺絕嗎?
陳斐與武館館長對視,有機會,陳斐確實要趕儘殺絕。敢貪圖他陽壽,不將這家武館所有人吸光,陳斐怎麼會走。
“沒有!”
“嘭!”
武館館長話音剛落,整個身體驟然炸開,不僅是他,剛才還沒事的其他武館學員,此刻身體也直接逸散大半。
又是上百枚文錢落入了陳斐的編筐當中。
過了片刻,炸開的武館館長重新凝結了起來,氣息相較剛才,更加的虛弱。
“我還要……”
“不要再說,求你不要再說,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提出來!”武館館長大聲叫了起來。
規則限製,武館,傳授功法,彆人要學,付得起學費,你就要教。教什麼功法都可以,但必須教,不教,就要承受懲罰。
但武館館長此刻哪裡還敢教陳斐,不可能學會的屠靈術,被陳斐一刀之下領悟。其他功法對於陳斐而言,再難,又哪裡難的過屠靈術。
“那隻鼠妖我要帶走!”
“好好,可以帶走!”
武館館長忙不迭的點頭,右手揮動,鼠妖出現在陳斐的腳邊,奄奄一息。
“治好它!”陳斐繼續道。
“好!”
武館館長捏碎自己的手臂,逸散的能量打入到了鼠妖的體內。本是瀕死的鼠妖以極快的速度恢複,這些,本就是鼠妖自己的本源。
“可以了嗎?”
武館館長低著頭顱,仿佛不敢看陳斐,但頭發下的眼神,滿是怨毒,恨不得生撕活剝陳斐。
“怎麼離開這座城!”
陳斐看著武館館長,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如今陳斐雖然在這裡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但陳斐必須給自己找退路。
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險,必須要有離開的途徑。
“這個我不能說!”
武館館長臉色聚變,瘋狂的搖頭道。
“為什麼不能說?”陳斐眉頭微皺。
“會死!”武館館長低聲道。
“會死,你也要說!”
陳斐盯著武館館長,沉聲道:“說完這個,我會直接走!”
武館館長嘴巴顫動,眼睛死死盯著陳斐,明白這是陳斐的底限,不說,陳斐就會繼續學功法,將他完全吸收。
如果告知陳斐答案,則還有一線生機。
武館館長顫抖著右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嗡!”
整個武館劇烈震顫,武館館長一聲尖叫,仿佛被抹去了一般,瞬間消失不見。不僅是館長,其他學員也一個個陸續消失。
整個武館以極快的速度破敗沒落,眨眼間,就隻剩下殘垣斷壁。
陳斐放眼望去,這裡仿佛破敗了數十年一般。唯有牆角的位置,一株新草緩緩長出,氣息跟館長一模一樣。
陳斐上前,一腳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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