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牆!”
任中洋有些疑惑的看著陳斐,剛才陳斐領著他到這裡,並且還在這裡駐足良久,任中洋就滿心疑惑。
一堵牆壁,為什麼要一直盯著看?
陳斐眉頭微動,這座城門,竟然隻有他看見了,而任中洋跟之前的陳斐一樣,隻能看見一麵牆壁而已。
是武館館長的指向,還是陳斐恢複了清醒,亦或者兩者兼有?
“不要抵抗!”
陳斐捏碎幾文錢,一指點向了任中洋的額頭。任中洋心頭一驚,本能的想要避開,但馬上被任中洋硬生生止住。
本心中,任中洋是相信陳斐的,不然也不至於這樣一直跟隨著。
錢兩化作的本源,猶如一道利刃,將任中洋識海中的迷霧一分為二,任中洋的心神靈慧瞬間醒轉,把握住了周圍的情況。
“再看這裡,有什麼不一樣嗎?”
陳斐見任中洋想要說話,擺了擺手。任中洋將話收回,看向前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任中洋的心神力不斷震蕩,但在其眼中,這裡還是一堵牆。但心神中,卻又告訴任中洋,這牆有問題,可偏偏什麼問題,任中洋看不出來。
陳斐看著任中洋的神情,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還是一堵牆嗎?也就是說,沒有城內人的指引,陷在這裡的外人,連出口都找不到。
但指引出口,明顯是犯了這裡的規則,就如武館館長那樣,近乎被抹殺,隻留了一點生機。
因而不是被逼到絕路,幾乎不可能讓城裡的人,為他們指路。
“陳斐,我估計堅持不了多久。”
任中洋在一旁突然道,其清明的眼神,在這短短片刻的時間,又開始變得有些渾濁起來。任中洋識海中的迷霧,陳斐隻是劈開了縫隙,並沒有驅散。
陳斐自己識海內的迷霧,都沒有能力驅散,隻不過是用心神技抵擋住了而已。
正常情況下,陷在這裡的外人想要長時間保持清醒,就必須用錢兩的本源不斷衝刷迷霧。要麼就是心神力足夠的強,直接撕破迷霧的阻攔。
不過想要達到這種程度,恐怕要練竅境巔峰的心神力才可以。再剩下的,就是陳斐這種擁有特殊心神技的人。
至於靈器,可以護持練竅境心神力的靈器極其少見。
“不用擔心,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陳斐囑咐了一聲,朝著城門的位置走去。
識海當中的迷霧開始翻滾,陳斐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渾噩。編筐內的錢兩開始消失,本源的力量護住了陳斐的靈慧心神。
“來者何人!”
一聲爆喝突然在陳斐耳邊響起,陳斐一下轉頭看去。
城門旁,剛才本是空落落的地方,不知何時冒出了一道身著衙役服裝之人,手持利刃,目光冰冷的看著陳斐。
“這裡能否出城?”陳斐看著衙役,沉聲道。
“城主令,城門一月一開,其他時候,隻進不出!”衙役瞥了陳斐一眼,高聲道。
“下次開城門,是什麼時候?”
陳斐眼睛微微一亮,一月一開,說明還是可以出去的,這城,倒是留了一線生機。當然,沒有一點特殊手段,估計在這裡,一天也活不下去,就已經被吸乾。
就如鼠妖,陳斐見到的時候,都已經奄奄一息,顯然活不過第二天。
衙役聽到陳斐的問話,沒有說,而是直接閉上了眼睛。
陳斐眉頭微微一皺,沒有具體的時間,在這一直蹲守,未免太過被動了。而且這城內天色將暗,陳斐本能的覺得,繼續留在街道上,可能會有其他危險。
陳斐看了一眼自己的編筐,右手一指,十枚銅錢飛起,飄向了衙役。
衙役的眼睛一下睜開,瞧了陳斐一眼,揮手將十枚銅錢收進了袖子之中。
“兩天後子時,城門開!”說完這話,衙役的眼睛重新閉了起來。
陳斐拱了拱手,一步步退出了城門的範圍。
任中洋此刻的眼神,清明與渾濁不斷交替。任中洋的心神修為其實不俗,但沒有特殊手段,對於這種源源不斷迷霧壓製,根本就頂不過來。
任中洋看到陳斐出現,趕緊上前。剛才任中洋看著陳斐向前走,結果沒幾步,就看見陳斐消失了。
“天色有些晚了,我們先找住的地方!”
陳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灰蒙蒙的,夜幕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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