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陳斐的眼睛驟然眯起,陰兵巡境,是陳斐在商鋪那裡得到,陳斐也一直將子時出現的腳步聲,當成是那些陰兵。
可,誰能保證商鋪掌櫃說的話,就是真實的?況且那商鋪掌櫃最後更是撕掉了偽裝,想要將陳斐強行留在商鋪當中。
但這條消息,是陳斐花了錢買下來的。如果商鋪掌櫃蒙騙了陳斐,豈不是違背了迷望城的交換規則?
或者說,當時付的二十文錢,隻是看貨品的錢?
陳斐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些事情陳斐如今沒辦法求證,陳斐如今又不可能回商鋪,敢回去,必定被留下。
「那我又怎麼知道,館長給的消息,就是真的呢?」陳斐低聲道。
「立個契約,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如果你了解迷望城,就該明白,這等契約立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反悔的!」
醫館館長慢條斯理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張紙,遞到了陳斐的麵前。
陳斐感知著紙張上陰冷的氣息,也不接手,而是用元力托住紙張,將上麵的內容展示在自己麵前。
片刻後,陳斐的目光自契約上收回。契約上的內容倒是淺顯易懂,約定了雙方要執行的事情,而陳斐需要支付的報酬,是一百枚銅錢。
「如何?簽了這個契約,你就不用擔心我消息的真假。一百枚銅錢雖多,但比起你們的性命,還是不貴的。」
醫館館長看著陳斐,臉上帶著的笑容,看起來都變得和善了許多,而不是以往那般陰冷。
「簽了就立馬說?」陳斐抬頭問道。
「簽了,立馬跟你們講,絕不拖延!」醫館館長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陳斐低頭看向契約,探出手,剛要在契約上簽字,手指卻停在了半空中。醫館館長心頭一頓,不解的看向陳斐。
「怎麼不簽,可是還有其他疑慮?我也可以補充進契約中!」醫館館長極力勸道。
「我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契約是你擬定的,我多少有些不放心。不如,我來擬一份,如何?」
陳斐說著,右手探向屋內,一道劍光閃過桌麵,一張薄如蟬翼的木片飛入了陳斐的手中。
「這大可不必了吧!」醫館館長的聲音變得陰冷,之前的熱情,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陳斐抬頭看向館長。
醫館館長死死的盯著陳斐,陰冷的氣息彌漫四周,陳斐目光平靜的與之對視。醫館館長突然冷哼一聲,抓住半空中的契約,拂袖轉身離開。
陳斐看著醫館館長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一指點中手中的木片,木片瞬間化作粉末,掉落在了地麵上。
陳斐回屋將房門關上,迎上了遲紓卿的眼神,遲紓卿雖然沒有問,但顯然對於剛才的事情,遲紓卿有些不解。
「這城內的詭,沒有一隻良善!」
陳斐低聲解釋了一句,謹記住這一點,就能看清楚這醫館館長剛才諸多蹊蹺的地方,因而陳斐提出了自己擬定契約。
結果,對方直接拂袖離開,那契約,果然有大問題。
儘管陳斐之前在契約上,沒看出什麼古怪的地方,可也因為太過公正,才多少顯得有些失真。
陳斐如果真的莽撞的簽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出大問題。對方選擇這麼一個時間點,兜售這樣一個消息,恐怕也是抓住了逃生心切的心理。
但不得不說,醫館館長之前說的一句話,確實讓陳斐心中有些犯嘀咕,子時出現的那些腳步聲,到底是不是陰兵巡境。
或者更為直接的一個問題,錢可通神,這四個字,真的在那些陰兵身上,有效果嗎?
無人解答陳斐的問題
,而隨著時間推移,夜幕終於降臨在迷望城內。
街道上本有些喧囂的聲音,不知何時,已寂靜無聲,整個世界都仿佛陷入了沉寂之中。
幽綠色的燭火微微晃動,印照出遲紓卿與任中洋兩人的不安。反倒是陳斐,此刻依舊在不斷揮手劈砍,吸收著屠靈術的感悟。
著急不能改變任何事情,這是陳斐一直謹記的做事方法。
當然遲紓卿與任中洋此刻的不安,更多還是因為在迷望城的連續受挫,在這裡,他們沒有得到過任何一次的勝利。
甚至連性命,都是陳斐救下。這讓他們對迷望城一直保持著肅然以及敬畏之心。
時間逐漸推移,距離子時的時間也越來越近,陳斐劈砍的手臂緩緩停下,看向外麵的天色。
「現在過去嗎?」遲紓卿低聲問道。
不可能等剛剛好子時,他們才動身前往,那樣直接就跟外麵的陰兵撞麵了。肯定要提前到達城門的位置,子時一到,立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