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韋恩?!”
滾滾塵埃的背景下,伊莎貝拉麵露驚色,兩年不見,依舊記得韋恩的麵孔和說話的語氣,但對方表現出來的實力讓她不敢確認。
感覺韋恩比她還強!
她都黃金法師了,兩年前韋恩還是一個魔法師學徒。
錯覺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皮鞋是非常厲害的魔法道具?
周邊,手術刀機構的成員們無愧精英之名,短暫驚訝過後,一擁而上圍住變異怪人,保持一定距離,重新施法將其禁錮。
問題不大,就像往常一般輕鬆。
怪人就像隻因,爆發完畢之後,身軀好似漏氣的氣球,軟趴趴陷入枯萎狀態,再無負隅頑抗的力氣。
麵對無法掙脫的封印,恢複人形的變異體怪人哀嚎兩聲,體內生機潰散,水分一瞬蒸發化作乾屍。
在封印的壓力下,乾屍變成骨灰,走得十分匆忙,連句‘我一定會回來的’的狠話都沒撂下。
有問題!n
連續的異常變故讓精英們不明所以,看向韋恩的眼神有些古怪。
根據他們前線多年打拚的經驗,事出反常必有妖,毫無征兆出現在犯罪現場,且和畫風格格不入的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幕後真凶。
犯人嘛,總喜歡出現在犯罪現場,近距離欣賞自己的傑作。
察覺到隊友們的眼神,伊莎貝拉微微皺眉,她也覺得韋恩身上疑點極多,實力進步太快,本人的可能性不大,有人易容了這張麵孔。
可如果是通過熟人來套近乎,沒必要冒充韋恩,她和韋恩認識歸認識,普通朋友沒那麼熟。
伊莎貝拉撿起地上的皮鞋,細細感言,並非魔法道具,非常普通的一雙皮鞋。
純手工製作,除了貴,沒什麼特殊之處。
一時間,伊莎貝拉更加忌憚,深信自己的直覺,眼前的神秘人並非韋恩,有人易容假扮了這副麵孔。
冷風吹過,氣氛有些凝重。
韋恩囧著一張臉,大概猜到了什麼,揮手插進虛空,在隨身空間內翻翻找找。
眾人齊刷刷退後一步,伊莎貝拉擺開防禦架勢,單手在後打出戰術手勢,屏氣凝神等待神秘人出招。
強敵,至少黃金法師級彆,稍有不慎便是死路一條。
叮當!
“哎呀,我神諭大祭司的權杖和證件、徽章怎麼掉地上了?”
韋恩眉頭一挑,擺開大領導的威嚴,似笑非笑道:“那邊的分區雜魚,愣著乾什麼,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工作還想不想要了!”
“???”7
鏡頭一轉。
手術刀機構的成員們排隊站好,伊莎貝拉站在隊列第一位,昂首挺胸,雙手緊貼褲縫,目不斜視看向前方。
汗如雨下,慌得一批。
確認過,權杖、證件、徽章都是真的,的確是神諭大祭司本人。
“報數!”
“1!”
“2!”
“3!”
“……
7!”
“可以啊,你們幾個,黑燈瞎火的,竟然行刺教會的神諭大祭司!帕裡斯分區什麼意思,大祭司在哪,手術刀插在了教會總部的心臟上,你們想造反是吧?”
韋恩雙手負後,在隊列前來回踱步,一拳錘在7號的胸口上,怒斥道:“以下犯上,目無教規,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群造反派,毫無忠誠可言,統統都該槍斃……”
“不,這裡是革命老區,按地域文化,統統都該上斷頭台。”
韋恩握拳從7號捶到2號,輪到1號,也就是伊莎貝拉的時候,韋恩化拳為掌,又化掌為爪,在伊莎貝拉麵前晃了晃。
汗流浹背了吧!
見伊莎貝拉目不斜視,韋恩哼哼兩聲,收手背在身後,訓斥道:“你看看你,本是一條直線的小隊,到了伱這裡,突然就歪了……歪比歪比……毫無團隊合作精神……巴卜巴卜……沒有半點紀律可言……”
韋恩沒亂說,瘦下來的伊莎貝拉前凸後翹,一條直線的側麵剪影因她而突出。
紀律意識薄弱,毫無自控能力,給同事們帶來了困擾,影響了領導的專注力,損害了教會在信徒心中的形象,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
這種人是要反思的,是要去領導屋裡深刻檢討的!
“伊莎貝拉,看在你為教會效力多年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天大事化小,我就不為難你了,但是……”
韋恩演領導一直可以的,腔調拿捏十分到位,尖酸刻薄道:“這次的錯誤影響極為惡劣,可能會顛覆整個手術刀機構的紀律性,不能不罰。”
“這樣好了,寫一篇五千個單詞的小作文自我檢討,作文名‘我的神諭大祭司偶像’,客觀寫實,不得臆想胡編亂造,明晚來我房間念給我聽嗎,明白了嗎?”
“是。”
伊莎貝拉心下叫苦,滿肚子疑惑,現在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麼。
最大的疑惑,並非韋恩的實力漲幅誇張,而是他爬得太高了,兩年從白身爬到神諭大祭司,就算靠裙帶關係也太離譜了。
韋恩的老師、她的老領導希菲現在還隻是分區大祭司,韋恩這個學生怎麼就神諭大祭司了?
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