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剛才見到的那個女人。
女人摘了蛤蟆鏡,高跟鞋撞擊著地麵發出當當當的急促聲音,手裡麵還提著一個包,快步朝著王悍和咣子這邊走來。
“欣欣!你這是做什麼?”陸豐茂板著臉正色道。
陸欣欣嘟囔著嘴指著王悍,“爺爺!他剛才欺負我!”
陸豐茂怔了怔,看向了王悍。
王悍也是一頭霧水,“我怎麼就欺負你了?”
“我不管,你就是欺負我了!”陸欣欣胡攪蠻纏道。
“是不是剛才我們的車占用了你的車位?要不我這就讓他們去把車位給你挪開?”洪憶蓮詢問道。
陸豐茂礙於洪憶蓮的麵子笑道,“洪老板,這丫頭讓我慣壞了,實在是抱歉,欣欣,不要再鬨了!”
陸欣欣嘟囔著嘴巴,委屈巴巴道,“爺爺,這兩個人一看就賊眉鼠眼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穿的又土又窮酸,您不是經常說您的這種地方隻配高雅的人來嗎?怎麼今天讓這麼兩個農民工進來了?”
陸豐茂板著臉,“你這孩子,怎麼越說越過分了!怎麼能通過一個人的外表來定義一個人的品格?他們兩個人即便是穿的窮酸一點,那也不能以貌取人!”
這話怎麼聽都很彆扭。
咣子臉皮厚,這個時候完全不把陸欣欣放在眼中,那雙眼睛盯著鐵卷上麵的契丹文。
陸欣欣跺腳,這種人平日裡張揚跋扈慣了,眼高於頂,看不起窮人,也沒怎麼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從來都是彆人讓著她,哪有她讓著彆人的道理。
“爺爺...”
陸豐茂終究是要給洪憶蓮一些麵子的,扇子輕輕拍了一下陸欣欣的腦袋,“彆鬨!”
陸欣欣懊惱的一跺腳沒再說話,恨恨的看了一眼王悍和咣子。
咣子和王悍盯著鐵卷。
兩個人都不太認識上麵的字,咣子看的左邊,王悍看的右邊。
陸豐茂見狀,“你們很喜歡這個東西?”
咣子聞言笑道,“對這個東西挺感興趣的。”
陸豐茂人前顯擺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個東西也算得上是我這裡的一件鎮館之寶了!說來還有一段淵源!往前翻一千多年,五胡亂華的時候,那個時候有一個後漢,後漢主叫做丘沈,這個丘沈隻當了一年的傀儡皇帝。
後來國破家亡之際,他得到了幾件重寶,就帶著殘部渡江來到了這裡,這個丘沈很有野心,做了那麼久的傀儡皇帝心裡還是很不服氣的,來到江寧市之後就動用人力物力建造了一座通幽塔,這座通幽塔是頭朝下的一座塔,但是這座塔是動用了能工巧匠打造而成,如果塔身翻轉過來又叫做...”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欣欣給打斷了,“爺爺,您給這兩個農民工說這些乾什麼?他們聽得懂嗎?知道什麼叫做五胡亂華嗎?您說的丘沈這兩個農名工根本就不知道,跟他們就是對牛彈琴!雞同鴨講!”
王悍板著臉,“你說我倆是農民工,是牛,是鴨都行,但是你說陸老是雞是怎麼回事?”
“你!”陸欣欣氣的乾瞪眼!
陸豐茂嘴角扯了扯,“欣欣!不要打斷我說話!”
陸欣欣一陣委屈,“爺爺,您跟他們兩個農民工廢這個心思乾什麼啊?”
“農民工吃你家大米了?”咣子嗆了回去。
洪憶蓮見氣氛不對勁立馬笑著打圓場,“幾個年輕人怎麼還吵起來了,王悍,彆讓陸老笑話!”
陸欣欣得意的挑起下巴。
陸豐茂也趁機問道,“也是,我說了這麼多,你們兩個聽得懂我說的東西吧?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陸豐茂看向了王悍。
王悍知道這個老裝逼販子既是想要給他孫女找麵子又是想要顯擺一下自己的知識。
“陸老說的略有耳聞。”
“說說看。”
“這座塔其實就是丘沈的葬身之地,頭朝下的時候叫做通幽塔,頭朝上的時候叫做九龍塔,丘沈想要在陰陽兩界稱王!”
陸豐茂神色略微詫異,沒想到這種事情都有人知道。
陸欣欣見狀,從陸豐茂的細小表情覺察到了什麼,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