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師,你說你吃不慣這裡的東西,這是我專門步行四十裡地翻山越嶺去鎮上給你買的糕點。”
男人殷勤的笑著。
“謝謝。”
“池老師,這是我給你買的,你怎麼喂給他了?他一個病人,嘗不出鹹淡...”
“糕點的錢我給你。”
“不用不用,這是我給你買的,你想給誰吃就給誰吃。”
“這是錢。”
“池老師,你跟我客氣乾什麼,我就是去鎮上辦點事,順路給你買的,也就一百多塊錢,不貴。”
“這裡是兩百塊,給你放這裡了。”
“池老師...他是誰啊?”
“我底迪。”
池以南蹲在床邊,用毛巾給王悍擦拭著臉龐。
身後站這個男人,看著池以南曼妙的背影,又看著床上的那個人,羨慕從眼眶之中傾瀉而出。
王悍緊閉雙眼,胸口一個核桃大小的血洞,深可見骨,池以南拿來繃帶給王悍包紮著傷口。
“池老師,我來是還想告訴你,校長叫你過去,商量期中考試的事。”
池以南給王悍包紮傷口的手停頓了一下,回過頭看向了身後的男人,“知道了婁老師,你先去,我馬上就來。”
男人腆著臉笑道,“我們一起過去吧池老師。”
“不用。”
池以南再度掃了一眼,男人悻悻的轉身離去,眼神羨慕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王悍,臨走之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兩百塊錢,稍加思索之後還是拿走了。
等到婁誼走後。
池以南蹲在床邊,摸了摸王悍的腦袋。“底迪,不可以亂跑哦,等姐姐回來。”
池以南走後幾分鐘,婁誼去而複返,鬼鬼祟祟的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手裡麵拿著一封信。
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梳妝台的位置掀開一個本子把信放下,走了兩步之後發現梳妝台上擺放著學生們的作業連忙把信取了出來,這要是被學生們發現可就太社死了。
左顧右盼之後。
婁誼想了想,拿著信朝著床邊走去,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又是一陣羨慕,伸手偷偷的摸了摸池以南的床單,柔軟絲滑,心神蕩漾,拿著信,想要塞到池以南的枕頭下麵。
沒想到剛剛掀開另外一個枕頭,床上躺著的人忽然睜開眼,一把捏住了婁誼的脖子。
婁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兩隻手攥著王悍的手腕使勁拍打。
王悍睜開眼盯著眼前的陌生人。
環顧四周,發現是一個很簡單但是很乾淨的房間,從床單被罩還有各種生活用品能夠看出來是一個女人生活的地方。
目光重新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王悍稍微鬆開了一點手中的力量。
“你是什麼人?”
婁誼驚恐的擺脫王悍的手喘著氣往後倒退,做賊心虛道,“我我我...我是來找池老師取作業的。”
說完話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王悍坐了起來,心口的痛苦讓王悍瞳孔縮小,低頭看了一眼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
心頭疑惑這是漂到哪裡了。
晃了晃腦袋,腦海中閃過那天浪潮中給王悍致命一擊的女人,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那個女人,但是又叫不出來那個女人的名字,就有一種話到嘴邊但就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在體質異於常人,王悍的心臟偏右,不然那天被那個女人一劍捅過來已經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