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柔嘉愣了半天。
破涕而笑,“你這孩子。”
王悍還是衝著端木柔嘉笑道,“走,出去整點吃的。”
讓西門豆豆去把老李送到了醫院。
王悍幾人找了一家經常去的大排檔。
“老張!老規矩!”王悍朝著老板喊了一聲。
烤串的老板衝著王悍幾個人笑道,“喲!哥兒幾個都來了,唉那個總挨揍的小子呢”
“他等會兒過來。”
端木柔嘉看著四周的環境,沒想到王悍說的吃大餐就是來這裡吃。
但是沒過多的說什麼,隻是坐在王悍身邊。
時不時的伸手摸了一下王悍的腦袋。
隔一會兒就哭一鼻子。
王悍被整的有些難以招架。
“孩子,明天就跟小姨去端木家吧,我已經給你師父說過了。”端木柔嘉開口道。
王悍吃了一串牛板筋。
“去了乾啥啊!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也都不認識,多尷尬啊。”王悍隨口道。
端木柔嘉給王悍擦了擦嘴角,“去見見你姥爺,也和你的那些長輩還有同輩都認識一下。”
王悍點了根煙,果斷拒絕,“認識啥啊,沒必要。”
端木柔嘉立馬道,“都是一家人,怎麼就沒必要了,你這孩子,說的這都是什麼胡話”
王悍吃著串,用腳給後麵過來的西門豆豆勾了個凳子過來。
隨意掃了一眼,“一家人你們端木家有人想要殺我吧”
端木柔嘉的手指頭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端木影和柳四的表情也都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好端端一家人怎麼可能會對你下毒手呢!”端木柔嘉輕輕拍了一下王悍的肩膀。
王悍給西門豆豆遞過去一大串羊肉串。
“我在江寧市的道上也算是有點小地位,齊東強被我帶人給打了,他在明知道我是誰的情況下還想要動手打我朋友,那就證明背後還有靠山出現了。
我去的時候,我這表妹在那裡坐著,我問是誰動手打的我朋友,你又打斷了她說的話,還說醫藥費你來掏,你覺得,但凡是腦子正常點,會替一個不相乾的人這麼乾嗎”
端木柔嘉嘴巴張了張,呆呆地看著王悍。
端木影很小聲的說了聲臥槽。
王悍笑了笑接著道,“你們家呢,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想多問,但是有一點,你們家自己失火了,彆把火引到我的身上,不然你們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從基因方麵來說,咱們之間的確是沾親帶故的,但是從人情的角度來說的話,咱之間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那些什麼多年未見的血脈親人重逢之後抱頭痛哭的戲份在我這兒不好使,而且那些人他們失散是因為人販子迫害的,但我父母直接把我托付給了我家老頭子而不是你們端木家,這已經能夠說明很多東西了。
所以對我而言,我們之間隻是存在關係,並不能表明我們之間關係很親密,你們和陌生人沒什麼區彆。
我管你叫聲老姨,是因為你的確是我老姨,這是改不了的,你們遠道而來,我請你們吃頓飯,可能對你們來說這一桌子很簡單但是對我們哥兒幾個來說這就是大餐了。
你也彆因為我管你叫了一聲老姨,咱們之間的感情就親切到像是一家人一樣,我們之間確實沒那麼熟是吧
更何況,你們端木家的人還想要殺我,這種親情,最好還是彆來沾邊!”
端木柔嘉愣愣的看著王悍,淚水再度浮現了出來。
王悍一陣頭疼,不知道這個老姨為啥這麼多的眼淚,完美的印證了女人都是水做的。
端木影嘴上咬著簽子看著這個表哥,說話條理清晰,分析的頭頭是道,你還沒辦法反駁。
抹了把淚水,端木柔嘉看著王悍,眼睛已經哭紅了。
“孩子,端木家的確是意見不合,有人害怕老爺子腦子一熱給你分家產,所以不想讓你去端木家,但是小姨非常希望你能夠回家去看看,你二舅也希望你能夠回去看看,你姥爺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當年他把你母親趕出端木家,這麼多年一直耿耿於懷,你母親死後他大病一場,落下了心病,現在身體越來越差,他想見見你,就當是彌補對你母親的虧欠。”
王悍叼著煙。
“我給你一個大嘴巴子,然後給你兒子說聲對不起,再給他好多錢,你會原諒我嗎”
端木柔嘉檀口張了張一時間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