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看著已經成了血葫蘆的張英。
在朱棟的折磨之下,張英已經成了軟體動物。
若不是境界高,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神明教的一幫人圍繞著張英,個個兒眼巴巴的看著張英,就像是一個個食堂裡麵拿著碗等飯的小孩子。
但凡是張英滋生出來一點點炁體,就會被一搶而空。
吧嗒!
點煙的聲音傳來。
一幫人轉過頭看向了逐漸走來的王悍,紛紛讓開了位置。
王悍蹲在了張英的身邊。
“紅蓮教的那幾個副統領裡麵,有誰是周天雄的死忠”
張英嘴皮顫抖。
王悍把半根煙插在了張英性感的香腸嘴上,“你要是表現好的話,給你放一根煙功夫的假!”
張英聽到這話之後,連忙開口道,“兩根煙的時間!”
王悍從張英嘴上取下來那根煙,開始吹煙頭讓煙燃燒的更快樂一些。
張英大吼一聲,“一根就一根!周天雄的死忠有兩個!一個是苗固!還有一個是之前竹紅鹿手底下反水的!”
“苗固”
“對!相對而言,我們幾個人之中,周天雄更加信任苗固,苗固也對周天雄很信任,兩個人交情也很深。”
王悍把煙插在了張英嘴裡,“托妻獻子之交是吧”
張英這會兒隻想煙頭能夠燃燒慢一點,“周天雄救過苗固一條命,所以苗固對周天雄很信任是正常的。”
這話讓王悍開始遲疑要不要去策反苗固了,“周天雄睡了苗固老婆,苗固會因為救命之恩忍氣吞聲嗎”
“說不準!五五開!”
王悍稍加思索之後再度問道,“你剛說兩個人,除了苗固,還有誰是周天雄的死忠”
張英這會兒為了少點折磨,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還有一個是之前竹紅鹿手底下反水的魏珅,這個人是早年間周天雄就埋在竹紅鹿身邊的一顆棋子,能被周天雄這麼信任,你應該知道他跟周天雄的關係如何了!”
“當時反水的有兩個人,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就是牆頭草柯洪,看誰會贏就會跟著誰走。”
王悍沉吟了片刻之後,接著問道,“那我師兄和林之一跟周天雄是怎麼一回事”
“這兩個人是所有副統領裡麵最自由的,他們兩個聽調不聽宣。
陳玄葬是人間地藏謝三甲的大徒弟,陳玄葬在紅蓮教人緣很好,而且他的實力也不止我們看到的那樣,他肯定還有後手。
還有林之一,他是漠北劍湖七劍之一,傳言還是天山劍魁鬼劍七的首席大弟子。
這都是他們自由的底氣!”
王悍把玩著打火機。
就剩一天的時間了。
既然苗固是五五開。
那就去先把周天雄的另外一個死忠給活捉了回來當奶牛。
“魏珅是什麼境界”
“二瓣境!也可能是三瓣境!”
“到底是幾瓣境”
張英連忙開口道,“你現在是山河會小太保,你肯定也知道,你們諸位太保即便是關係很好,也不會給對方全盤托出自己的底牌的對吧大家都會給自己留一點餘地的!”
王悍點了點頭,“話是個屁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悠哉遊哉的站了起來,琢磨著去把魏珅給捉了。
張英躺在地上,驚慌失措的看著圍繞著他的一周人,“煙還在!剛才說了給我一根煙的時間!”
朱棟拇指刮了刮血月浮屠的刀刃,“吹!”
幾個神明教的立馬對著那根煙煙頭開始吹了起來,煙頭燃燒的更快了。
張英驚慌大喊大叫。
朱棟冷笑,“痛苦嗎但這又算什麼比起來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被鞭屍,屍體被野狗分食,比起來我受的那些痛苦,這都還不夠,我要讓你把我受到的痛苦十倍,百倍奉還!”
“殺了我!有種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可就太便宜你了!”
王悍站在窗口,掃了眼神明教的這幫人。
這幫人都是經曆過人生至暗時刻,以至於心理多多少少有些問題,在練了邪功之後,心理也都發生了巨大變化。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一股子嗜血的瘋勁兒。
若不是有王悍這根定海神針鎮壓著。
這幫人放在江湖上,不定要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問了魏珅家住的地方。
王悍帶著人暗中潛伏了過去。
魏珅身材瘦長,麵色蒼白,長著一副腎虛的樣子。
絡腮胡須亂糟糟的蓄在臉頰一周。
魏珅無兒無女,魏家大宅子裡麵人也不多。
王悍觀察了一上午,悄摸摸的鑽進了魏家。
魏珅躺在水池子裡麵閉著眼泡著澡。
隻有腦袋露了出來,後腦勺枕著台階,墊著毛巾。
忽然。
魏珅睜開眼。
一轉頭。
發現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牙簽插著果盤裡的水果,邊吃邊欣賞牆壁上的藝術牆畫。
嘩啦!
魏珅直接從水池子裡麵躥了出來。
信手拽過來浴巾裹上。
盯著王悍。
“什麼人”
王悍轉過頭笑道,“魏副統領,對我有印象嗎”
魏珅盯著王悍,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可不就是之前的那個王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