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和咣子兩個人都是伸著脖子湊了上去。
想要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箱子打開。
裡麵有一股歲月沉澱之後的黴味兒。
但並不算難聞。
有點像是那種放了很多年的舊報紙。
打開了外層包裹的棉布和油紙之後。
裡麵赫然出現了一身甲衣。
這個甲衣的製式和之前王悍碰到過的都不一樣。
看了一眼咣子,咣子也是搖頭表示從來沒見過這種甲衣。
曆朝曆代都是沒有過這種甲衣。
如果非要對照一下,就是有點類似於三國時期的甲衣。
裡麵還有一個兜鍪,兜鍪上麵還有一個看起來很猙獰的麵具。
甲衣很沉,差不多三十多公斤,這已經達到了重甲的範疇。
大概看了一眼,發現甲衣乃至頭盔都把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隻是露出來一雙眼睛和一雙手,根本不會看到穿甲人具體的樣子。
咣子摸著兜鍪上麵的紋路。
按照常規,兜鍪一般都是虎頭兜鍪,亦或者是鳳翅兜鍪,要麼就是狻猊兜鍪之類的樣式。
但是眼前的這個兜鍪,明顯和常規的兜鍪不太一樣,這個兜鍪兩側掛著兩個穗子,兜鍪上麵還有細密的紋路,定睛一看,發現是魚和鳥之間的紋路,除此之外,還有就是雲紋。
這種製作手法王悍非常熟悉。
之前在天彭闕裡麵就能經常看到那些青銅器上麵有這種紋路,當時王悍在燭龍所在的那個泥犁澗之中,那個壁畫之上,王悍也看到過關於水下古城的梗概。
水下古城的那幫人和天彭闕的人基本上是同宗同源。
所以有相似的地方也不意外。
隻是除了魚鳥之外。
兜鍪兩側還有兩雙耳朵。
看起來像是貓耳朵。
乍一看,還有那麼一點點萌。
王悍和咣子兩個人對視一眼,轉瞬之間想到了之前的那隻六耳黑貓。
老人景添坐在了旁邊,布滿皺紋的老手輕輕撫摸著甲衣。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
歎了聲氣,景添看著王悍和咣子。
“你們兩個人不是想要知道,六耳黑虎,遣兵擂鼓是什麼意思嗎”
王悍和咣子兩個人就像是愛聽故事的小學生一樣,豎著耳朵聽著老人往下講述。
景添看著窗外,目光陷入了無窮無儘的追憶之中,接著往下講述道,“在我們這個地方,一直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們這個地方有一個很小的古國,叫做古窠國。
在我們小鎮子的另外一頭有一個窠湖你們兩個肯定聽說過吧,就是那個窠湖的窠。
傳說,古窠國的祖先和蜀地先祖是同一批人,我小的時候,聽老人說過,我們這裡的人也是蠶叢魚鳧他們的的後代,當年我們的祖先是從他們之中因為一些變故分離出來的。
後來顛沛流離,得到過一位高人的指點,最後來到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