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揉著腔板子。
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剛才因為後退蹭掉的鞋蹬了蹬重新勾好。
靠在有一個排風帽上。
剛才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宋錦兒和以往見到的還不太一樣,這個女人動手的時候,心神總會被影響。
她誘人的**若隱若現影響人的心神隻是一方麵。
主要是跟她戰鬥的時候,總能感受到心臟似乎是被看不見的力量牽扯著。
靳三省平靜的站在那裡。
那張從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就看起來像五十歲的成熟麵孔上毫無波瀾,平靜的看著宋錦兒。
宋錦兒揉了揉手腕。
“靳三省?不懂憐香惜玉嗎?”
“不懂。”
王悍夾著煙,三哥被壞女人傷過,根本不吃宋錦兒那一套。
宋錦兒打量著靳三省,指著王悍,“你是他的...”
“三哥。”
宋錦兒點了點頭表示明了。
整理了一下裙擺,宋錦兒身體微微下壓,就像是不斷被壓縮的彈簧。
壓縮到了一個極致,忽然身體彈射而出。
宛如一道紅色的魅影刷的一下朝著靳三省就過來了。
靳三省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看著宋錦兒。
就在宋錦兒快要接近靳三省的時候。
靳三省一步跨出。
忽然就到了王悍麵前。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
宋錦兒身體一扭也是朝著王悍殺了過來。
靳三省腰身一扭往下一砸。
略顯寬鬆的polo衫隨著搖身砸拳發出嘩的清脆響聲。
空氣被砸出音爆聲。
盤腿坐著的王悍忽然叉開腿。
一枚冷不丁衝向王悍的飛針被靳三省砸的沒入了地麵之中。
靳三省砸拳之際,腰身再度一扭,微微發福的身體淩空翻轉,一個鞭腿抽了過去。
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出手更是狠辣果決。
飛身而來偷襲王悍的宋錦兒被抽的橫飛了出去。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王悍雙手捂著軍火庫站了起來。
差一寸,就差一寸呐。
宋錦兒飛出樓邊之際。
緊忙伸出手一勾,身體以一個優美又很難過審的姿態翻身上來了。
宋錦兒撩開開衩的地方看了一眼腰間。
原本白嫩的肌膚上麵出現了一條駭人的青紫色於痕,最下麵的兩根肋條已經被踢斷了。
這是真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宋錦兒怒聲道,“你連女人都打,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靳三省平靜的看著宋錦兒,“從你要動手殺人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敵人,對敵人趕儘殺絕理所應當,無關男女。”
宋錦兒揉了揉於痕,“你們兄弟都挺有意思的,若是能早點遇到你們這樣的人,我的人生可能會有很大的不同,你不勸勸我嗎?沒一點同情心嗎?男人遇到漂亮的壞女人可憐楚楚的時候不都會起惻隱之心勸妓從良嗎?”
靳三省像個能擋的住考驗的老乾部一樣站在那裡。
“勸你向善的事情交給佛祖,我送你去見他。”
說完話一個閃身朝著宋錦兒就衝了過去。
宋錦兒神色一變。
這哥兒倆是真特麼的油鹽不進呐。
換個旁人,聽了她的悲慘故事,她要再可憐巴巴的說兩句話之後,那肯定會被苦口婆心的教育一番,然後告訴她以後要走正路,以前坐台的時候,那些嫖客聽完故事之後,大都如此,有的還會一邊活塞一邊趴在她耳邊讓她做個好人,結果沒幾天又跑來還專門點她來一發。
沒想到,眼前這哥倆是一點不帶勸的,像特麼擁有鋼鐵般的意誌一般,完全不為所動。
這兄弟二人對人性都有各自的了解,一個知道人性怎樣卻又帶著遊戲姿態去應對人性,一個了解人性以一副視萬物如芻狗的姿態漠然相對。
他們越是這樣,宋錦兒就越想挖出來他們的心臟看看這些人心裡麵到底都在想一些什麼東西。
靳三省已經到了跟前,速度與力量爆發。
出手打出無數殘影,黑影與紅影糾纏在一起。
王悍夾著煙看著靳三省。
靳三省入獄期間就開始走的是外功的路子,厚積十年,終於薄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