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破空聲驟然傳來。
冉白猿瞳孔一縮。
雙臂十字交叉整個人往後倒退而去。
肉眼可見手臂之上出現了幾條繚亂的血痕。
轉過頭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當看清來人之後整個人不由得一怔。
語氣低沉的說出來了三個字。
“蘇穀主!”
老丈人蘇玄機順著鐵鏈緩步而來。
山穀的風吹的鐵鏈左右晃動,老丈人如履平地,雖說穿的很樸素,但是整個人給人一種出塵的氣質。
一隻手負在身後,一隻手自然垂落,寬大長袖無風自鼓,仿佛是藏著滿袖劍氣幾欲噴發而出。
蘇玄機已經緩步走了過來。
站在懸崖邊上平靜的看著冉白猿。
冉白猿神色凝重。
顯然是對來人多多少少有一些忌憚。
“你竟然沒有死在鬼劍七的劍下!”
蘇玄機聞言笑道,“很不巧,他成了我的劍奴!”
冉白猿臉色再度一變。.Ь.
王悍也是聽的心頭一震。
差點忘了這一茬,老丈人還挺牛逼,之前就聽上官桀說過蘇玄機是被天山劍魁鬼劍七給困住了,天山劍魁鬼劍七跟人比拚,誰要是輸了就得給他當劍奴替他養劍,現在蘇玄機不但脫困了,還讓天山劍魁給他當了劍奴。
冉白猿餘光掃動,又掃了一眼王悍,剛才殺了王悍的最佳時機已經過去了,現在這小子有老丈人庇護,想要殺了王悍怕是不行了,而且蘇玄機肯定來了一會兒,他竟然沒發現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火公公自然是覺察到了一些什麼,悄摸出溜的朝著冉白猿靠近很小聲宛若蚊蠅以一個自認為隻有冉白猿能聽到的分貝道,“冉大帥,若是要走,務必帶著我,其他人格殺勿論不能給他們留俘虜!”
王悍轉過頭看向了蘇玄機,“爸,這倆老登要走!還要殺了其他人不給咱們留問話的舌頭!您把這老東西控住,其他人我來!”
冉白猿眉頭一皺,火公公也是眉頭緊鎖,他明明聲音已經很小了,這個狗籃子竟然這都能聽到,你特麼聽到也就算了,還特麼小孩子一樣給家長告狀!
蘇玄機掃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婿。
見到女婿之前還問過自己妻子女婿啥樣子,顧三娘隻是笑了笑,其他人也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在江湖中也捎帶打聽了一些東西,對這個女婿的所作所為隻能化作一聲長歎,心疼自己閨女已經嫁給這小子了,可見到自己閨女之後又是一聲長歎,一個被窩裡果然睡不出兩種人,閨女已經被這小子同化了。
冉白猿倒也是個乾脆人,大手抬起來,一隻手抓住了火公公,另外一隻手抬起來一捏,就要殺死其他人。
蘇玄機露出一個冷笑,籠罩在袖中的修長手指緩緩露了出來。.Ь.
劍指並攏對著冉白猿隔空一點。
二人隔著十幾米的距離。
可就在下一秒。
一道炁體虛影出現在了冉白猿的身前。
那道炁體虛影與蘇玄機一般無二,手捏劍指頂在了冉白猿眉心。
冉白猿一聲怒吼,氣血翻湧,凝聚在了眉心,眉心變得通紅一片。
可饒是這樣,眉心還是流出來一縷鮮血。
冉白猿麵色刷的白了不少。
看著蘇玄機的眼神比剛才更要忌憚幾分。
見機不妙,冉白猿拽著火公公直接從山頂縱身一躍,其他下屬是能殺就殺,殺不了也無所**謂了,隻有自活著才是王道。
王悍快步追了過去,就看到陡峭山崖之間,冉白猿把火公公夾在褲襠,就像是一隻靈活的猿猴一般,在凸翹出來的石頭上蕩來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