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陛下望著底下哭喊的幼子,竟毫無征兆得仰麵倒下!
大殿兩旁的百官及其家眷們無不心驚肉跳地看著這一場場驚天變故。
謝舒寧更是心中千回百轉,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像上一世一樣的發展呢!
她更在七皇子那一聲聲阿爹之中,驚得猶如五雷轟頂。
上一世七皇子能得慶王的扶持登基,竟因為慶王才是生父嗎?!
康晉堂也是哆哆嗦嗦的,他已經恨不得把謝舒寧千刀萬剮了。
日後他哪裡還有仕途,全被謝舒寧毀了!
鐘氏和榮佩蘭相互攙扶著,兩人麵麵相覷,任誰也沒想到,臨了,還看了這麼一樁皇室辛秘。
——
榮佩蘭和鐘氏回到家中時,已經下午了。
府中也是亂糟糟的一團,府中的下人戰戰兢兢正不知所措。
兩個門子一看到夫人和少夫人回來了,頓時淚流滿麵,“夫人,你們終於回來啦。”
鐘氏的腳有些軟,她還是勉強撐著。
榮佩蘭想著離去前吳總管和白榆的遭遇,縱然她心中還是不願相信,但府中這般巨大的變故,還是需要人來處理。
她輕聲道,“吳總管和白榆呢?”
兩個門子的表情暗淡了下來,“吳總管已經沒有氣了,白榆姐姐她……”
吳總管在花廳外被殺,屍身還沒來得及處理,隻蓋了一塊白布在他身上。
白榆被關景宏當著所有人的麵就地淩辱,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了。
縮在牆角的白榆,她身上的衣衫破碎不堪,雙眼呆滯。
時不時尖叫大哭,任誰都無法靠近。
榮佩蘭看著她的樣子,隻是微微歎息了一口氣。
朝沉春揮了一下手,“把她敲暈了,再讓府醫給她看看。”
沉春手刀利落,一下砍到她的後頸,白榆昏死了過。
吉星從外麵小跑了進來,“夫人,少夫人!陛下薨了!”
榮佩蘭和鐘氏麵麵相覷,這回是真薨了?
吉星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宮裡的喪鐘都響了!”
鐘氏最先反應過來,“快,先把白掛出來,吳總管——”
她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回頭卻見地上蓋著白布的人,心中不禁悲從中來。
“吳總管一生無兒無女,咱們莊子後的山風水好,好好厚葬吳總管。”
吉星慢慢垂下了頭,“是……”
天色漸暗,府在傳來沉悶的鐘聲。
這是報國喪的喪鐘。
宮中的報喪小太監穿著喪服,抬著喪鐘開始走街串巷的報喪。
一夜之間,全京城掛起了白。
隻聽說貴妃傷心欲絕,已經隨陛下去了。
貴妃殉情不過是一塊遮羞布。
不止貴妃,那個三歲小娃怕是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國喪期間,禁飲酒宴樂,禁走親訪友。
紀韞璋已經多日沒有歸家,榮佩蘭沒有想到先上門的是宋氏和謝舒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