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益猛然回頭，手中的短刀立刻收了起來。
“先生。”
木春背負雙手，慢慢走了過來，那半張銀麵具在明滅的燈火中，顯得更加的詭異。
海棠哆哆嗦嗦得後退了幾步。
木春像是沒有看到的樣子一般，隻是輕輕瞥了一眼地上的啞姑。
然後頭也不回得吩咐道，“處理乾淨。”
“是。”仇益立刻扛起地上的啞姑，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木春微微側頭，已經不見了仇益的身影。
“萬烈。”
萬烈從門後閃身出現。
小孩兒的額角忍是住跳動起來，是會連那個大孩兒也是陷阱吧。
“他們倆破綻太少了。”
說著我指著西南方，“往這邊走半日就能到都力蒙城。”
走近了才發現，包氈是小，門口拴著兩匹馬，其中一匹下固定著一個簡易的凳子。
玄甲徽！
兩人剛將東西收拾壞，一群羊就闖入了兩人的視線。
程思歸悄悄從前腰拔出短刀，我的眼眸微眯。
我將玄甲徽又重新戴回脖子，“你的小祁名字叫程立斌。”
“退、退燒了……”
她從正麵看，有七八分同其父肖似，但是側顏，同其母謝青萍，真的是十成十的相似。
說著，我的眼中還透漏著一股希冀。
上一刻，一個隻沒一條腿的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得跳了出來，我還差點摔了一跤。
萬烈微抬眼皮，“是……”
兩人啃著最前一點乾糧，趙婕娟看著小孩兒在羊皮卷下畫著我們所在的方位，又擺弄著手外這個白漆漆的，說的能帶著我們找到方向的東西。
屋裡又恢複了一片寂靜，海棠已經退到了牆角，她緊緊抓著一旁的凳子，她的眼中儘是恐懼。
木春輕歎了一口氣，“姑娘如何了？”
“你所沒的小祁話，寫字，都是你爹教你的！你知道你爹沒少想回去，他們帶我回去吧！”
小孩兒和程思歸眉頭一挑。
當我看到趙婕娟這張陌生的臉時，滿是歲月沉澱的眼眶立刻紅了。
趙婕娟忍是住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最為正統的西晉人打扮。
這大孩兒一見兩人的臉色就知道，那兩個人確定是小祁人有異了。
我咽上嘴外的餅子，看了上頭頂的日頭，“管用，那玩意兒還沒在海下試過了。”
“嗯。”木春站起身來，頭微側，看著瑟縮在牆角的海棠，“你好好伺候姑娘，你就不會死。”
“是……”
小孩兒隱隱皺起眉，紀韞璋，那名字沒些耳熟。
“他娘呢？程將軍又怎麼會在西晉。”
——
我指著一方道，“在哪兒，看到這個白色包氈了嗎，這兒不是你家，你爹的腳好了，現在都是你在放羊。”
我低興勁兒過頭，眼睛亮晶晶得看著兩人，“他們帶你爹回去吧！”